山姆大帝的高級官員寫回憶錄時,通常都會等他的老闆下任後再寫。但前任的國防部長蓋茨卻迫不及待地出書,並將黑馬的一些決策過程攤開在太陽下,實在令人驚奇。
從底下報導,看到山姆大帝任何政策形成的最重要依據,或說哲學,當然就是白宮主人的主觀了。幕僚群可提供各種參考,想定與推演,但任何一個決策都有其連鎖反應的,尤其是軍事戰略方面的決定,幕僚知道的也未必包括超出專業以外的全盤。
俺還是覺得希拉蕊的潑辣有時是非常好用的,例如:中華台北那廝要趁莫拉科風災期間,引進解放軍登台救援,希拉蕊的國務院立刻大聲么喝,要動用所有太平洋軍力也來台救災,這才把解放軍壓下來的。若換現在的人,那時可能就完了!
六零年代,古巴飛彈事件的期間,JFK分毫不含糊的果斷,那是讓當時蘇聯魔頭赫魯雪夫撤退的最主要因素。這點也是讓JFK之所以得到那麼多支持與懷念的原因。黑馬呢?除了斬首賓拉登之外,大概都是非常太極拳啦!
底下報導讓俺深深覺得,黑馬的哲學還是以算計為最主要,有很濃厚的中華味道。除了醫療健保的改制算是有些合乎政治理想之外,黑馬對世界大局的政治理想,不鬧事即可!
前美防長蓋茨出書揭奧巴馬阿富汗決策內幕
THOM SHANKER 2014年01月08日
華盛頓——奧巴馬政府前國防部長羅伯特·M·蓋茨(Robert M. Gates)表示,奧巴馬總統在下令向阿富汗增兵後,最終對這一戰略決策失去了信心,而白宮的顧問們也不斷為他帶來負面消息,指出這一戰略並未達到預期效果,因而助長了奧巴馬的懷疑。
共和黨人蓋茨曾效力布殊政府,又在奧巴馬手下留任兩年。在他最新的回憶錄中,蓋茨稱讚奧巴馬在思考問題時極其審慎,所做的決定常常是「他的政治顧問反對的,或不會受到民主黨同僚的歡迎」。但蓋茨表示,到2011年,奧巴馬開始對他的阿富汗政策的成效表示不滿,有時表達會相當激動。
2011年3月在白宮局勢研究室召開了一場關鍵會議,專門討論撤軍的時間表。在會上,奧巴馬一開場就大發不滿,對他挑選的指揮官戴維·H·彼得雷烏斯(David H. Petraeus)將軍表示懷疑,還質疑他能否與阿富汗總統哈米德·卡爾紮伊(Hamid Karzai)做交易。
「我坐在那兒時就想:總統不信任他的指揮官,無法忍受卡爾紮伊,對他自己的戰略決策沒有信心,也不認為這是他的戰爭,」蓋茨寫道。「他就是一心想撤出。」
《責任:一個戰時部長的回憶錄》(Duty: Memoirs of a Secretary at War)是第一本從內閣成員的視角描述奧巴馬政府政策考慮的書。蓋茨用600頁筆墨詳細記述了他本人與國會、五角大樓的官僚體系,以及與奧巴馬白宮團隊鬥爭的故事,後者尤其重要。他寫道,「生性愛控制」的白宮團隊「將微觀管理和行動幹預上升到了一個新高度」。
奧巴馬決定留任蓋茨在國防部,為他的國家安全團隊增加了一位受人尊敬的專家和幾十年來置身美國外交政策中心的老手,還帶來了兩黨合作的氛圍。但沒過多久,奧巴馬的核心團隊就無法再忍受這位最初被他們稱為尤達(Yoda)——《星球大戰》(Star Wars)系列電影中那位元充滿智慧的老年絕地(Jedi)大師——的國防部長,他也同樣受不了他們。
蓋茨描述了他與奧巴馬親信圈子的持久鬥爭,這個圈子包括了副總統小約瑟夫·R·拜登(Joseph R. Biden Jr.)、時任國家安全顧問的湯姆·多尼隆(Tom Donilon),以及當時負責阿富汗政策問題的陸軍中將道格拉斯·E·盧特(Douglas E. Lute)。
蓋茨稱拜登是「一個正直的人」,但質疑他的判斷力。「我覺得,他在過去40年幾乎每一項重大外交政策和國家安全問題上都判斷錯了,」蓋茨寫道。他高度讚揚了希拉蕊·羅德姆·克林頓(Hillary Rodham Clinton)。他在國防部時,克林頓任國務卿,兩人常常在國家安全問題上態度一致。
但蓋茨的確也提到,克林頓為自己支持增兵阿富汗辯護時曾透露,當她作為參議員競選總統時,對布殊向伊拉克增兵的反對「是出於政治考慮」,因為她在愛荷華州的初選中遭遇了當時持反戰態度的參議員奧巴馬。同樣在那場對話中,奧巴馬「含糊地承認,他反對向伊拉克增兵是出於政治考慮,」蓋茨回憶道。「聽到這兩個人在我面前做出這樣的坦白,我感到既驚訝又不安。」
蓋茨透露,2009年9月召開了一場評估未來阿富汗戰略的會議,包括評估所需的軍力,其間爭吵不斷,他之後差點兒就辭職了。「奧巴馬白宮團隊從上到下都對戰爭的不確定性和不可預測性缺乏認識,這讓我深感不安,」他回憶道。「在我的整個任期內,那是我離辭職最近的一天。」
週二晚間,國家安全委員會(National Security Council)女發言人凱特琳·海頓(Caitlin Hayden)發表了一份聲明,說「多年來,對於我們在阿富汗政策上的考慮已有了廣泛的報道。我們也都知道,奧巴馬總統一直在努力完成擾亂、分解和擊敗基地組織(Al
Qaeda)的使命,同時也努力確保我們有一個結束戰爭的清晰計劃,結束的時間定在今年。」
在回應蓋茨對拜登所做的評論時,她說,「奧巴馬總統每天都會向他那些出色的顧問求助。」
蓋茨對他作為國防部長服務過的共和黨、民主黨兩位總統都持批評態度。他認為,喬治·W·布殊(George W. Bush)政府應對一些政策的失誤負責,正因為那些政策,美國白白浪費了早期在阿富汗和伊拉克取得的勝利。雖然他也認為,布殊下令向伊拉克增兵,從而避免這一使命的崩潰,是有功勞的。
他說,只有他和布殊的第二任國務卿康多莉紮·賴斯(Condoleezza Rice)曾力求關閉古巴關塔那摩灣(Guantánamo Bay)監獄,但是收效甚微。
蓋茨並沒有將自己置身批評之外。他講述了他如何覺得自己對受命於他而投入戰鬥的士兵負有「巨大責任」,每當談論起他們的犧牲,他都會眼含熱淚——而且當冷漠無情的國家安全利益受到威脅時,這種責任感或許還對他的判斷造成了影響。
蓋茨承認,他一開始不同意派遣特種作戰部隊(Special Operations)前往巴基斯坦,襲擊一處據信為奧薩馬·本·拉登(Osama bin Laden)藏身地的住宅。蓋茨寫道,本·拉登是否真的在裡面仍存極大的疑問,但奧巴馬還是批准了海豹突擊隊(Navy
SEAL)的行動,這個決定是「我在白宮所見過的最大膽的決定之一」。
蓋茨在最後一章中表明瞭對總統的阿富汗整體戰略的態度:「我認為奧巴馬的這些決策都是正確的。」
空軍情報官出身的蓋茨講述了他與戰鬥中的士兵、身受重傷的士兵以及他們的家人會面時的感人場景。
他寫道,他死後將被埋在阿靈頓國家公墓(Arlington Cemetery)的第60區,許多喪生於阿富汗和伊拉克的人最後也被埋在這裡。蓋茨在回憶錄的末尾寫道,「與我的英雄們一起長眠於此,是我心目中的最高榮譽。」
翻譯:曹莉、陳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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