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月30日 星期六

馬英九為何失敗?



(Ajin 開口)

在馬英九登上太平島惹麻煩之隔天,山姆大帝立刻作表態中國若打釣魚台就回擊,換句話說,不管那廝如何地耍陰偷渡,北京在南海與東海的海域爭議,山姆大帝聲稱揮拳出擊可不是中華級的忽愣咧!

若比較習董與馬英九兩人功力之高低,俺的評分: 習董遠遠超過馬英九。為何?習董沈得住氣,不太耍小陰險。但馬英九就是個性使然,喜歡耍小陰險地賣弄,這從他寫波士頓通訊當爪耙子就顯現出來,而這個性一直在他從政生涯是從不缺席的。

底下這篇就是從馬英九的個性來分析他政治取向的不穩定。嘿嘿,好似台灣的中華藍人在切割馬英九。但也蠻有看頭的。






20160125 07:16 AM

台北沒有景山—馬英九為何失敗?

台灣海西咨詢 林正修 為英國《金融時報》中文網撰稿

2016年台灣大選當天,旅韓藝人周子瑜被迫道歉的視頻,讓已經選情落後的國民黨持續崩盤。但依照規定,投票當天禁止任何競選活動,所以三組候選人發言多有顧忌,只有現任總統馬英九有充分的正當性來回應此事。

他大可就事論事痛批對岸粗暴地封殺台灣藝人;甚至也可以要求有關部會未得到北京方面合理解釋前,暫緩兩岸文化交流;最不濟也該切割黃安的不入流的舉報動作。此時馬若能有效回擊,多少都可以為藍營的選情止血,但馬英九卻選擇最無關痛癢的修辭,他說:“拿國旗沒有錯,我們支持她(周子瑜)。”

就是同一個馬英九,在自己第一次選總統時,因西藏發生抗議風潮而不惜抵制北京奧運。也是同一個馬英九,曾經認為六四不平反,兩岸絕無統合的條件,但卻在卸任前,滿心雀躍地去參加馬習會。八年前後判若兩人,馬英九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一個可能是他認為輸贏已定,朱立倫和國民黨的選情並非他首要的考慮。另一個可能是此時即將卸任的馬英九十分在意對岸上下的感受,以至於連一個廣電總局都不敢開罪。

等到選舉結果揭曉,國民黨一敗塗地,馬只說了會共同承擔責任的場面話。選後第三天,馬英九想要慰留請辭的行政院長毛治國,卻被自己任命的閣揆拒於門外,在寒風中枯等五分鐘。

如今四顧茫然的馬英九,讓我想起抗戰末期的汪精衛。

當時南京的汪政權無論如何與東京唱和東亞共榮,只要日本占領軍其中少數軍官粗橫的舉動,就可以點燃中國民眾反日的烈焰。就如同一年來北京破格加持馬英九的聲望,卻因為對岸配合跳樑小醜,就讓國民黨的選情一夕崩盤。

汪和馬心中都有一個高遠的理想(汪是日中提攜,馬是復興中華),但現實中的命運卻完全不能操之在己。七十多年前的日本與當今的中南海也都有綏靖局勢的意圖,但暴衝的體制卻時常提油救火。

但馬英九遠不如汪精衛浪漫而大膽。汪精衛終究是革命時代的黨人,對日本的泛亞主義者長期投資孫文的歷史知之甚詳。而馬英九則是循吏出身的民選人物,常常在友中的現實需要與反共的家族記憶間自我矛盾。更多的時候,馬覺得自己是蔣經國的傳人。但從知識與政治的系譜來看,這種鏈接錯得離譜。

蔣經國身上隱而不顯的左翼氣質,讓他有別於傳統國民黨的文化基因。但在台灣歷經冷戰對抗與風土化之後,與草根打成一片的進步性已經所剩無幾,只留下一些零星的配件(如白夾克)與話術。即便如此,台灣政壇其中是最得蔣經國真傳應該是省長宋楚瑜,也非師弟馬英九。

分析國民黨此次的大敗,論者多以台灣民意長期趨獨或周子瑜突發事件來解釋。然而若從日月潭所在的南投縣一地來看,藍綠勝敗卻有更單純的原因。

從日月潭看藍綠勝敗

蔡英文在這個農業縣席卷52%的選票,超過國民黨朱立倫兩成有余。但國民黨提名的兩位年輕女性立法委員候選人,卻雙雙以大差距擊敗綠營的男性資深立委。即使知道總統即將換黨,南投的選民還是十分理智,希望藍營立委能夠當選,以制衡民進黨政府。台灣偏藍營的選民的要求並不高,只要國民黨能提一些年輕有想法的新面孔,對壘綠營的選戰就有背水一搏的空間。

從全台的選票來看,蔡英文貌似狂勝,但綠營在地方執政後後,蔡總票數還比一年多前縣市長(含柯文哲)的得票數還要略少十萬。藍營立委的席次雖然全線潰敗,但投給藍營立委的票卻比朱王多91萬。單就總統的票數來看,2008年投給馬英九766萬人,到了2016年,只有381萬人投給朱立倫。扣除基本傾綠的首投族,曾投給馬英九的選民,至少有一半在今年不投或轉投對手。簡單說,綠營基盤並未有戲劇性成長,但藍營卻流失了一半的支持者。

一個百年政黨何以至此?這一連串的敗績誰該負責?

答案當然不是朱立倫。在台灣市井小民都知道,朱該負的責任有限,從黨務到選務,他是事主兼苦主。馬英九2014年敗選後辭去黨主席,卻仍然以總統權力干預國民黨內的大事,從總統候選人選到輔選政策資源。沒有人會否認,馬英九八年執政的效能低下是國民黨此次的大潰敗的主因。

而馬之過何在?這些過錯“孰令致之”?

全球景氣低迷與網絡造成的世代落差都是可見的外因。對手指責他過於親中賣台,執政無力;而黨內同志批評他決策封閉,引發“馬王政爭”。但如果以經貿推動兩岸和解的路線是錯誤的,如何解釋國際島內皆對馬習會高度評價?如果個性單純決定命運,又如何解釋馬一生五次選舉連戰皆捷?

敗選是藍營自我拷問的珍貴時刻,在前所未有的潰敗前,馬英九的支持者需要一個更徹底的解釋。不只指向馬個人的特質,也指向支持者的集體特質。正是這些特質的組合,縱容馬英九與友人金溥聰的專擅獨斷,甚至於貽誤了敗選後的改革。

我們且把馬的失敗放在東亞近現代的歷史中,分析領導人不輕示人的幽微心境,究竟受到哪些長期的結構約制。當事人的言詞是重要的線索,但絕非根本的真相。只有穿越了表面的言行進入深層的解讀,才可以讓支持者在更大的脈絡中看到自己。

爾愛其羊,吾愛其禮

說馬賣台是無稽。

親美反共是馬價值觀的底色,從未改變。何況台灣有無料不爆的媒體生態與美國綿密的監管,任何激烈改變現狀的作為都會被制止。但馬從未成功地鏈接本土卻是事實。

歷經半世紀的本土化與五屆的總統民選,台灣不存在外來政權的問題。但馬心中最在意的仍然是省籍,所以他勤練閩南語及客家話,省籍平衡往往成為選任官員的關鍵。每年228,馬英九都親自致意,對冷戰時期的白色恐怖也多次公開道歉,但本土的選民還是未必領情,問題不在馬的禮數不夠或動機不足,而在更深的文化心理結構。

《論語》中孔子批評子貢:“爾愛其羊,吾愛其禮。”其實無羊不成禮,羊禮之間是形式與內容的辯證。在政治的轉喻中,羊是事實與內容,禮則是實踐與溝通行動。馬的語言障礙不是在於發音,而是他從未在學習語言中享受過俗民生活的樂趣。連港督彭定康都會用粵語上街談論美食,馬英九的閩南語卻像小學生引用詞典一樣生硬。把活生生的語言當成作業,讓東亞的學生學不好英文口語,而馬英九也不可能講好台語、客語。

又如馬英九每每以蔣渭水作為台灣鏈接對岸的進步意像,但蔣渭水扶助工農,反殖鬥爭的精神從來不在馬的靈魂中,當然也不會出現在國民黨主流政策。我們仿佛看到一個惶惶不安的禮生,見到牌位就磕頭,卻不敢面對神明的訓示。

即使隨著世代逐漸消解,但省籍在政治上仍具有一定的能量。身為外省子弟,馬英九一定遭遇過本省族群的怨恨言行,但成熟的政治人物不會忽視族群記憶也不會過分放大。面對曾被國家傷害的族群,政治家會用傾聽代替演出。馬之過在於把本土化當成人事安排與口語表達層次的技術問題,避開了價值與感情的交流。明眼人都看出馬總是讓平庸的省籍人士出任高位,但其核心的密友無一例外都是外省子弟。

太陽花運動是馬式鏈接本土的最大反諷。這些年輕人絕大多數都是以國語(普通話)而非台語作為日常語言,甚至國民黨長期的反共教育也幫忙鋪墊了反中的心理要素。台灣該不該與對岸簽訂服貿貨貿,蔡英文上台後自有公評。馬最讓年輕人反感的是他的保守與無感,但他卻錯認自己有理難言是因為口音與省籍。

省籍造成的不安全感,支配了馬英九和他的密友們全部的政治潛意識。台灣的族群分化,仍在政治專業技巧可以處理的範圍內。但馬英九卻放任自己心中恐懼,讓省籍遮蔽了階級與地域特性,斷絕自己接上地氣的可能性。馬之失,固因個性使然,但身邊鐵粉成山卻無諍友,愛之卻害之

勤於業,荒於嬉?

馬的律己與苦行,讓他隔絕了紛爭與醜聞,但其代價被嚴重低估。

“勤於業,荒於嬉”是儒學千年的教條,但在政治的自由搏擊中,卻是自我提升的障礙。如果一個經營者把自己的工種定位在低階的血汗工廠,就幾乎不可能生產出原創的精品。若一個本應致力戰略運籌的政治工作者,讓自己的時間精力全數被例行公事所充塞,就很難期待他對大事深謀遠慮。馬英九超荷的行程不是效率的表現,而是透支匱乏的病征。

馬比起民進黨的同代人,對網絡與新知還算是比較了解,但他治下的府院黨卻慘敗於網絡世代。原因不只在個人,而在組織內部的知識氛圍。馬英九和他的博士密友們嚴重缺乏對知識的飢渴。好奇心讓政治領袖描摹社會的可能性,而好奇心則從來都不是東亞式學習鼓勵的心智狀態。在長期耗損的政治生活中,要維持寬松的知識氛圍並不容易,關鍵在於打從心裡欣賞年輕世代。馬金之過,在於找了一些像自己的年輕人妝點門面,卻從未尊重獨立異議的年輕人。

馬自稱是儒家的信徒,此言絕不可盡信。認真一點的大學生,只要通讀一下《大學》、《中庸》,都能有些印證當前政治的體會。台灣的民主是儒君思想與普世價值的交鋒點,馬本有絕佳的發言位置,但他對中國知識傳統的理解是片面的,只能泛泛談談修身齊家等同心圓式的德目。諸子百家之浩翰與中國歷史的復雜,馬之力只能取一瓢。而且在網絡出現之後,知識不再只是存量的概念,運算的路徑會決定不同領域交錯發生的綜效,但馬及他的密友對此撲面而來的鉅變充耳不聞。

所以馬的數字癖也是一個誤解。馬對資料的引用,大多只是文字的佐證,極少用數字來進行推理。數字不是言詞的飾品,數字感是治理者鳥瞰全局的一種技藝。但馬治下團隊內部,最缺的就是引證事實的辯論習慣。他任市長時看不出預算赤字與資產嚴重閑置並存的結構;當總統時,也無能挑戰調整中央銀行僵硬的雙率政策。馬身邊不乏真正懂經濟的專家,卻仍然定出了降低遺產稅,造成地產飆升,貧富差距拉大的錯誤決策。

馬不出惡言,但長期情緒壓抑卻造成了更嚴重的後果。

馬並不具備宗教的超脫頓悟,這些情緒的後座力都讓他枯竭,卻無補充宣泄的出口。壓抑與創造力不可兼得,事實上,壓力之下的馬英九也會不經意說出自己後悔的言語。他要是偶而能像台北市市長柯文哲一樣信口開河,或許內外都會通暢些。正如優秀的運動員都必須懂得放松肌肉,合格的領導者也必須在壓抑與放縱之間找到平衡。

馬個人過度壓抑,團隊自滿且缺乏好奇心,其結果就是瑣碎與缺乏說服力。沒有說服力的政客就像念經不精的和尚一樣令人生厭。馬對自己平淡的言語千遍不厭,對自己的瑣碎無所察覺。馬之過,在於貌似勤奮耐煩其實疏懶於思考。

羽毛可取終非祥

昔有葉公好龍,但真龍降臨卻惶惶不知所措。政治是必須兼具天賦與品格的行當,如果真要與民主這條真龍共舞,政治人物不但要苦樂在其中,還要從草根的智慧中取益進步。東亞科舉有個嚴重的缺陷,就是考出一群聰明人,卻無法讓聰明人知道自己適合做什麼。如果不從政,“中人之資”(其父馬鶴凌語)的馬英九其實可能是個很好的外交官或語言學者,但造化弄人,也讓台灣人的判斷力結實地上了一課。

科舉的另一個弊害,就是科場得意之人,極難欣賞別人優點,並以團隊之力解決問題。舉子出身的政治人物往往以文憑作為互相認證的密碼,他們看似博學,其實害怕讓自己難堪的新事物。科舉是找人做官的捷徑,卻是創新選才的大敵。馬和他博士密友們的困境,正是東亞舉子在知識經濟的年代卡住的寫照。傳統國民黨是軍警特務、技術官僚與地方派系三方聯盟。馬英九主政的時代,台灣社會已經發展了高度的多樣性,各領域好手輩出,但馬還是從國民黨的老路數中征拔人才,其敗自然不怪。

馬絕非獨裁者,卻常讓不同的意見止步。

與外界的認知相反,他並非自視過高造成決策用人的同質化。一個可能是他並沒有自信駕馭各路的好手,也有可能是他不習慣於價值的對詰。馬之過,在於對自己的舉子性格不察,又無法廣納兼聽,讓他個人有限的才智成為治國的天花板。

扮相是教養、個性與天份的結合,馬英九及其近臣時常自滿於自己比對手優雅。然而當這項優勢過分被強調時,反而掩蓋了關鍵的缺陷。齊白石曾在畫籤題跋“羽毛可取終非祥”,言辭與儀表都是政治人物的“羽毛”,但胸懷大志的鴻鵠不會甘於只有羽毛可取。

藝人們在創作力的頂峰時享受粉絲的瘋狂擁戴,他們往往就此停格,如水仙一般迷戀青春的自己,特別難以面對年歲的衰老。但政治終究不是演藝事業,巨星不必對粉絲的人生負責,領導者的決策卻會影響一兩代人的福祉。馬和金兩人,都孤芳自賞也互相欣賞,馬的對手們懂得欣賞年輕人,他們倆人卻最欣賞自己。國事如麻,核心卻由兩個六十開外的水仙花少年來運轉,聽來不免讓人有些毛骨悚然。馬之過,在於過於貪戀外在的浮名而回避了真實的考驗。

馬金提供往後的研究者一組值得探究的心理樣本,成為往後政治人物的殷鑒。在東亞的的政治舞台上,只要科舉的幽靈不退,馬英九型的領導人一定還會出現,而鄉願的徒眾也不會少。東亞的民主,只有歷經一次又一次的除魅,才會走出聖君賢相的窠臼。

“勇氣是首要美德”

2013年,馬英九透過監聽,得知立法院院長王金平為反對黨立委柯建銘向法院關說。馬趁王不在台灣時,要求國民黨黨部撤除王不分區立委資格,馬王政爭揭開序幕。此過程中,馬的總統與主席的身分衝突不是根本問題。如果馬英九能夠在開放媒體與黨員的場合與王公開對質,以王的底氣之虛,極可能未戰即潰。一個從政多年的老手,要在政治上致對手於死地,卻沒有直視對方的勇氣與必要的手段,只會讓對手全力反撲。馬最後選擇了用監聽與黨紀的手段對付王,於是一場糜爛三年的政爭,拖垮了國民黨最後的元氣。

邱吉爾是英倫典型的貴族子弟,他傲慢自大卻能擇善固執。他說“勇氣是德性之首,沒有勇氣,其他美德都將脆弱不堪。”馬英九也覺得自己擇善固執,但他是邱吉爾的反例。邱吉爾不但敢於正視對手,而且還能以誠摯的言語凝聚人心。從與連宋相埒到馬王政爭,馬英九都缺乏大開大闔的對決意志。

“自由的秘密在勇氣”,馬英九鮮有體會自由的滋味,也不了解真正的勇氣在於面對自己的恐懼。

勇氣必須在逆境中才能被驗證,而卸任後的馬英九,還要再次的面對勇氣的試煉。

北京一定會利用他來牽制蔡英文,也許說招降太沉重,但馬若訪中時一如連戰,總是在外人前面咒怨台灣民主,則其人的格調就會比連戰還不如。連的抱怨有其個人的情緒,但馬不但在選舉中得利,而且還做滿八年總統,他若能在對岸公開為台灣民主與在位的蔡英文辯護,才真做到自己所言的始終如一。

是蔣介石還是汪精衛,就在馬下一步的一念之間。

究責須及時

要選民及支持者批判自己曾經追隨仰慕的領袖,需要一個心理的解放過程。

扁是台灣政黨輪替的第一人,我曾親見綠營的基層支持者在私下的聚會中講到扁的墮落,個個搥胸頓足,流淚泣血。但面對藍營的指控時,他們則是毫無原則地捍衛陳水扁。他們擔心一旦承認扁的貪腐,本土力量將永難翻身。

幸好台灣已經歷經了三次輪替,雙方陣營都曾落淚與歡呼。越能直面己方問題的陣營,就能越快恢復元氣。

中國報復政敵的傳統是鞭屍,但這種負面情緒的發洩並不能提升共同體的素質。民主社會及政黨的究責必須及時,而且從拒絕諉過開始。即使是號稱歐洲史上最平順的英國轉型,也還必須讓查理一世的人頭落地才能確保議會主導的憲政秩序。只有處決了失德的君王與干政的潛主,城邦才能高舉共和的精神。

近二十年來,韓國與台灣都以公正的審判懲處了卸任的總統,讓所有在位者心生警惕,這是東亞走出皇權幽靈的重要分水嶺。不論馬英九卸任後是否將面對司法追訴,馬金若還想保留僅存的尊嚴,都應該立即面對支持者,嚴肅地自我檢討

台灣藍軍最寬松的定義,就是願意用開放性的態度來看待兩岸的發展,而不以台灣民族建國作為首要的目標。藍綠的深層結構不在島內而在太平洋的兩岸。然而國民黨並不是藍軍存在的必要條件,在網絡時代的動員與集結,不用擔心群龍無首的局面。只有清算了貌似清秀的老舊軀殼,期望台海良性互動的力量定能找到新的政治載體

馬的失敗,與儒家及科舉有關,但很難說是東亞文化的命定,更不是民主的失敗。

馬與國民黨的敗選不是因為他的中國特質,根本原因在於馬英九無能向台灣社會說明中國崛起所代表的機遇,並做好風險管控。馬英九的失敗,只因為凡事淺嚐輒止,不究根本。

馬英九也許是最後一位因外省家庭出身的民選總統,但如果兩岸和解的力量還得依靠六、七十年前歷史的偶然性,絕不可能得到台灣主流民意的認同

馬英九之敗,未必是兩岸關系的倒退,卻是斷絕北京以省籍因素牽制台灣的可能。

台北不需要景山

台北沒有景山,真正的景山在北京故宮後方。

馬英九他日若登景山,他會看到1644年闖王即將入京之際,崇禎寫下的遺書。崇禎並非如後世所傳地把責任全部推給諸臣,他在遺詔中寫道:“朕死無面目見祖宗,自去冠冕,以發覆面。任賊分裂,無傷百姓一人。”三百多年後,馬英九也讓國民黨也走到了盡頭,選民們有幸不必再聽到“皆諸臣誤朕”的推諉獨白,回眸細看走下頂峰的馬英九,無須感傷也不必悲觀。但求反求諸己,攀過這座既不夠洋也不夠土的假山。


台北不需要景山,民選的社會不須吊死君王。景山是明朝的終點,台灣的馬英九與國民黨的失敗,並不會是藍軍的終結。選舉是一個烈火爆炒的淺鍋,十年不到,就讓一個雲端浪尖的人物現出透支干枯的原形。在國民黨的墓碑之前,必須有個自慚常跪的馬英九。“不要哭,不要笑,但要理解。”只要翻過馬金的這一頁,就是台灣的藍軍的新章。


2 則留言:

  1. 好八股喔!狗屁不通,捎不著癢處。

    回覆刪除
  2. 泛藍政論文章的共通狀況就是賣弄學問,牛頭馬嘴,鬼扯一通。
    只是證明書讀很多,愛引用介紹,但是本人沒什麼學問。不是學成蛋頭的,就是不學無術顛倒是非的。
    就算邏輯是錯的,至少也要有自己消化過後的語言觀點。完全看不到,抄書抄成這樣,不如去看臉書。

    回覆刪除

發表意見者,請留稱呼。用匿名不留稱呼者,一律自動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