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0月14日 星期二

是時候對中國動真格的了



(Ajin 開口)
20世紀的尼克森不但帶給美國政壇上無限的羞恥,且與老季的搭擋帶來美國21世紀的厄運,讓美國經濟上高舉國債達到有史以來最高,文化教育制度上受到孔子學院的侵蝕,國際外交上,尤其東亞,受到無比的挑戰,許多方面近幾陷入萬劫不復的險境。
這些效應經過40年後來檢討當時尼季政策,雖然在椰樹下已經討論多次,國際媒體的批判是最近才開始的。總比沒有好。底下這篇是媒體老大紐約時報的專論。還會有更多的批判會接二連三出現的。
雖然才看完福山對人類政治文明的悲觀論,但俺相信,只要時間還繼續著,只要人類還需要透過交換來索取生活的必要條件,群居永遠不滅,那麼從家庭到邦國甚至區域聯盟,任何社區的規範一定會超越任何主義的意識型態,繼續朝向合乎文明的互存條件發展的。
或許福山的悲觀是從「實然」(What it is)層面出發,然而正因為存在這樣的實然傾向,才更顯得「應然」(What it should be) 層面 - - 往高超文明的群居規範- - 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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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對中國動真格的了
韋斯利·K·克拉克 20141013
從香港到新疆,中國都在嚴厲地壓制政治異議,而且它和俄羅斯、伊朗、朝鮮關係緊密。這讓許多西方領導人從上世紀90年代就懷有的一個夢想破滅了——他們本以為,「建設性接觸」最終會不可避免地使中國更開放、更民主。然而事實卻恰恰相反:中國變得更自信、更強硬,也更封閉。
鄧小平啟動經濟自由化35年後的今天,共產黨面對著劇烈的社會矛盾,正在運用物質上的繁榮和民族主義的意識形態,來維持其合法性。它既拋棄了走向民主的轉變,也沒有承認人權和公民權——美國原本希望,中國取得驚人的經濟崛起後,就能產生這些轉變。更加令人擔憂的是,中國制定外交政策的依據是精心計算的自身利益,罔顧美國努力推動的國際制度、標準和義務。中國越來越多地將美國看做競爭者,以及潛在的對手。
究竟哪裡出錯了?
上世紀70年代末,美國與中國的關係實現全面正常化時,北京尋求與華盛頓建立一種戰略夥伴關係,從而遏制其感受到的蘇聯威脅。到80年代末,中國不再擔心蘇聯,不過仍然願意傾聽,也願意學習美國軍隊的經驗。在1991年的海灣戰爭中,中國對美國的軍事實力尤其感到讚賞。在這期間,中國積累了農業、工業和技術實力,軍事現代化一直是次要的任務。遲至2005年,在瞭解自身實力提升的同時,中國仍在羨慕美國。當時有一位人脈廣泛的年輕共產黨領導人對我說,「中國知道你們和英國是好朋友,是英國把世界的領導權交給了你們。中國希望成為美國的好朋友,這樣你們就會把世界的領導權交給我們。」
如果說中國對美國的評估有一個轉折點,那可能就是2008年的金融危機及後續事件。儘管仍然尊重我們的軍事實力,但是中國開始認為美國是一個陷入頹敗的體制,其經濟債務負擔沉重,其政府無法正常運行,世界領導者的地位也很容易會被取代。在2011年,一個位置顯赫的中方人士告訴我,中國的新領導層希望主導南海;地區內的競爭者,如越南,要屈從於它的雄心,不然就會「受到教訓」;而如果美國干涉,我們的資產也會成為目標。
2013年,此人的警告顯得更加險惡:「我們能看到你們的隱形飛機」;「我們有自己的GPS系統,而且能擊落你們的」;「我們瞭解你們所有企業,甚至NASA的技術,因為這些都是中國科學家為你們研究的」;「你們沒辦法與菲律賓建立任何軍事聯繫,除非我們允許,因為中國通過香港每個月向菲律賓匯款35億美元」;「中國造船廠每天24小時,每週七天一直在不停工作」;「從201210月到20134月,有超過30艘船下水」;「到2019年,中國部署的航空母艦將達到四艘」。
中國不尋求發起衝突,它通過靈巧地運用傳統外交手段,並配合以巨大的經濟實力,就能達到大部分目標。但中國也不會迴避衝突,它過去就曾「先發制人」,而不是防禦性地運用軍事力量。危險在於,正在崛起的中國,在尋求讓外界承認其實力和權利時,無論是蓄意為之還是出於誤判,都可能掀起衝突
然而美國面臨的更深層的戰略問題在於,中國對貿易、法律及和平解決爭端的全球機制所構成的更為根本的挑戰。這套機制是美國及其盟友在二戰後建立起來的。中國的戰略崛起耐心、細心、有遠見,對於上述機制全都造成了威脅。就像美國尋求讓全世界採納民主價值觀,在國際行為中遵從美國的規範一樣,中國也會尋求推行一些機制、建立一些關係,來支持共產黨在國內的統治,推動各國不應干涉別國事務的政策。
如果直截了當、毫不掩飾的利己主義組織原則佔了上風,那就意味著,包括法治在內的西方制度與價值觀會遭到根本性動搖。這將是一種倒退,是回歸到力量均勢與勢力圈的19世紀理念。按照亨利·A·基辛格(Henry A. Kissinger)的說法,問題在於,「中國能否與我們合作創建一個國際架構,從而讓我們或許可以在歷史上首次實現,一個崛起的大國能融入到國際體系中,並能促進和平與進步?
在剖析中國的時候,美國必須超越簡單的歷史類比。在規模上,中國的經濟增長及其代表的挑戰,要遠遠大於上世紀80年代的日本。一個世紀前的德國,雖是一個有戰爭意願的崛起中的強國,但它從未在人口與工業規模上匹敵美國,而且30年代以前沒有形成淩駕於法治之上的單一政黨統治。中國也不像經濟上隔絕於世的蘇聯。歷史上並不存在先例
20多年來,美國的對華策略在「接觸」與「遏制」之間走鋼絲,與冷戰期間美國的對蘇政策如出一轍。奧巴馬政府2011年底宣佈的「轉向」亞洲策略,被外界視作直接針對中國,是向遏制的一種轉變。在轉向亞洲的過程中,美國不僅調整了力量,還更新了與盟國的防務協議。美國正在進行《泛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Trans-Pacific Partnership)的談判,旨在建立一個包含其他11個國家的自由貿易區,但中國被排除在外。
隨著中國在南海和東海更強勢地推行其領土主張——包括一部分人甚至對沖繩提出了主張,而那裡是美軍的駐紮地——美國正被拖入地區爭議之中。過去幾年裡,我們發現,該地區的日本、韓國、越南和菲律賓等國均有求於美國。面對中國新近擺出的強勢姿態,這些國家急於尋求保障和支持,但同時也擔心會激怒中國。積極迫使我們在每個議題上在中國和我們地區盟國利益之間做出選擇,將符合中國的利益。
美國將強調,在多邊論壇上通過國際法來解決爭端,並履行對盟國的承諾。相比之下,中國卻把這種國際秩序及正式責任視作對己方嚴重不利
對於前路之坎坷,我們不應抱有任何幻想。中國在按照自己的長期規劃行事,背後的動力是其自身的利益。按照某些估算方法,中國的國內生產總值可能會在未來10年裏超越美國。到那個時候,中國的軍事實力將頗為強大。這種實力包括航空母艦、陸基航空力量、潛艇和彈道導彈技術,均可用來對付美國部署在東海和南海的航母。就算沒有任何軍事衝突,西太平洋的力量均勢也將影響中國到底是傾向於強勢進取、威逼恫嚇,還是做出妥協。
中國人必須明白,其不斷擴張的軍事實力會導致某些後果。例如,在中國不斷誇耀其洲際彈道導彈的能力的同時,美國一定不會排除加強其導彈防禦系統的需要。我們應該坦率地向中國解釋這種情況。中國正在密切觀察烏克蘭發生的事件,以及我們在那裡發表的聲明和採取的行動對亞洲來說可能意味著什麼。我們必須幫助中國瞭解,如果它堅定地與俄羅斯越走越近,只會激怒美國和我們的盟友。「轉向亞洲」是合理的,但其代價絕不可以是犧牲我們對歐洲和其他地區盟友的義務。
更重要的是,美國必須努力說服中國,它的利益並不在於狹隘的自我膨脹,比如擴大領土範圍等等,而在於分擔與其財富和實力相稱的全球領導責任。全球性的治理機構——聯合國(United Nations)、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世界銀行(World Bank)——並非十全十美,但它們仍是確保全球和平與繁榮的最佳框架。中國無論有多強大的經濟和軍事實力,如果背離這些機制,也會落入孤立和防守的境地。
雖然從長遠來說,美國人應該希望中國擁抱民主和人權,但在短期內,我們必須承認,中國有權建設自己的政府體系,對於政治合法性和社會公平,也有其自己的標準。美國應該堅持要求中國像聯合國所有其他成員一樣,遵守《世界人權宣言》(Universal Declaration of Human Rights)。我們必須幫助中國看到,「不干涉別國內政」的原則和尊重基本人權之間,存在著區別。(就我們自己而言,我們也必須證明自己接受了全球領導責任,例如,加入國際刑事法院[International Criminal Court]和《聯合國海洋法公約》[United Nations Convention on the Law of the Sea]。)但是,我們不能想當然地認為,中國的政治發展步伐會像美國人希望的那麼快。
在中國越來越流行的一個看法是,它將不可避免地取代美國,成為全球的領導者,但這個願景遠遠不算是板上釘釘。我們的自然資源、法治、創業文化,以及在高等教育和科學上的巨大領先優勢,都是對我們有利的重大因素。世界各地的人都希望到美國生活和工作——富有的中國人也不例外。他們尋求美國法律的保護,推崇在美國找到的個人自由。中國就沒有這些吸引力
如果我們要保持美國的全球領導地位,並在中國的崛起過程中成為一支建設性的、制衡性的力量,美國就需要為自己制定一個長期戰略願景:基於能源獨立的、強大的、不斷增長的經濟實力;充滿活力的、行之有效的民主;堅定自信的、有耐心的、有盟友支持的外交;能在危機中與中國對峙的軍事實力。隨著這些方面的到位,我們就可以以一種促進全球繁榮和穩定的方式,幫助中國獲得其應有的一個全球領導者的位置,成為一個可能與美國同等地位的國家。也許到那時,中國的領導人會覺得足夠安全,能把真正的民主給予公眾。不過,這將是一個漫長的旅程。

韋斯利·K·克拉克(Wesley K. Clark)是一名顧問,也是退役的美國將軍,曾任北約歐洲盟軍最高司令。本文摘編自他最近撰寫的《不要等待下一次戰爭:美國增長和全球領導力策略》(Dont Wait for the Next War: A Strategy for American Growth and Global Leadership)

8 則留言:

  1. 這種霸權思維已經十分落伍了,你有GPS別人就不能發展,你有隱身飛機部署到別國附近別人不能反制,你的經濟可以發展別人只能比你落後,可惜這個世界給了各國公平發展的機會,美國不可能永遠稱王稱霸。

    諾貝爾和平獎得主奧巴馬上台後已經轟炸了七個國家了,死傷的大部分是平民,美國的干涉政策打破了這些國家多年形成的力量平衡又沒有能力形成新的力量平衡,伊拉克、利比亞、埃及、敘利亞、烏克蘭這些國家都陷入了無盡的混亂中,Isis組織的出現就是美國造的孽。

    中國不是伊拉克也不是利比亞,歷史上從來沒有懼怕過別人的訛詐,韓戰越戰都經過了,都沒有畏懼過,今天的中國更不懼怕恐嚇了,“是時候對中國動真格的了”的話只是過墳地吹口哨吹吹大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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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這種霸權思維已經十分落伍了" Do you mean that your country's policies toward neighbouring countries are outda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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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別的不說,光能對中國國民仁慈一些,多給點國民言論自由,多給點國民一些公平的法治保障,少一些薄希來黨官,讓想移民的富人減少,若能這樣,俺說,中國不必向外宣稱多強,不必展現多壯的軍武實力,全世界自動就會向中國靠朧臣服啦。

    瑞典,丹麥,挪威,瑞士,那來兵強馬壯?哪來GPS?哪來大國的稱呼?哪來核彈的裝備?啥都沒有!但人家的社會的文明層次,就ˋ讓中國人也想偷渡進去,永住不離啦。

    不是美國比中國好多少,關鍵是:中國,人聽人怕。美國,人聽人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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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所謂人聽人怕只是你的說法而已,BBC每年都做國家觀感調查,中國每年都只是中等或上或下而已,遠沒有達到人聽人怕的地步。

      不要把你們的認知當成世界的認知,你們是恨不得中國立刻崩潰才好,世界上並不是都這樣認為的,別把話說得太絕對,太絕對自己就要撞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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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有一隻蚊子出去練習飛行,回到家之後~~~

      媽媽問牠:

      「飛得怎麼樣?」

      牠回答:

      「感覺很棒!我看到每個人都一直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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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英國把世界的領導權交給了你們"這句是笑話,
    二戰後, 歐洲最好的腦袋都往新大陸去, 英國只有沒落一途,沒什交不交出來的問題.

    當世界上最好的頭腦, 最有錢的人都往美國聚時,中國就永不可能取代美國.
    千人計畫也只能買到一些"二軍"跟"屆退人員"回國,
    仿製一些美國的計畫是可能, 但創新則是不可能. 一旦沒有創新就沒有領導權.

    當然要嚇嚇台灣, 讓台灣人看看"祖國"的進步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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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奇怪,作者並沒說你不能發展、反制啊。是那個C顯赫人士在自慰和炫耀好不好。這樣張冠李戴不大好。
    A能不能永遠稱霸跟C能不能稱霸是兩回事,況且A也不是自己想稱霸。大家稱他霸,他也煩,每每想脫身,無奈大家巴著他不放,實在霸,沒辦法呀。既然你C很想,也橫霸霸,要不然你去幹,看大家會不會巴著你不放。這就像諾貝爾獎,你可以說它是學術霸權(幹!瑞典這種小國寡民竟然也稱霸!這置C顏面於何地!),但同樣的,諾貝爾獎能不能永遠霸權跟你的孔子獎能不能霸權,也是兩回事。
    同樣的,C有些也是世界霸權,比如獨裁專制霸權、山寨霸權、騙的霸權、黑心霸權、感情易受傷害之霸權等等,世界各國即使再不爽,但C能不能永遠保持這些霸權,跟各國爽不爽也是兩回事。
    說白了,是你跟自己過不去,不是人家故意跟你過不去,大家只是不想文明進步的生活被威脅和破壞霸了。跟怕不怕沒關係。說到底,國與國之間,軍力固然有強弱之分,但誰怕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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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C當然是霸主,是與A完全對立面價值觀的暗黑界霸主。

      如果真的有與A一較雌雄的決心,應該可以在該國的金融中心也成立個暗黑界的UN,吸引地球上相同價值觀的加入新UN,制定新的遊戲規則,而不是龜縮在A淫威下的常任理事國裡。中央支國焉能服於四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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