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2月28日 星期三

共產踐踏下的中國人基督教信仰




Ajin 開口)
若上帝丟棄審判,基督教不可能還存在!基督教早就在幾千年的歷史中,被消聲匿跡了。然而,基督教不但存在,而且緩慢茁壯著。
蔣介石把台語聖經沒收,規定主日崇拜不準用台灣母語。 高雄事件後,有長老教會牧師在主日崇拜時,憲兵活生生把正在證道中的牧師,直接從講台上拉下來帶走。到今天長老教會垮了嗎?KMT卻已經快雲消霧散了。
羅馬帝國如何迫害基督徒?電影還看不過多嗎?日本豐臣秀吉如何逼迫屠殺基督徒?成就他政權啥?北京,繼續橫吧!若你相信共產黨可以掌控基督教,讓基督教臣服於共產黨,那就繼續吧!反正共產黨就算看見棺材也不可能流淚的。
共產踐踏下的中國人基督教信仰,必定可以在這世紀於中國境內生根深耕。甚至共產黨在中國被蒸發,基督教必定仍然存在於中國啦!


貴陽活石教會的牧羊人
2016.12.26 08:31       曹雅學
中國貴陽活石教會的仰華牧師1226日受審,這個案件具有重要的標誌意義。
2015129號早上,貴陽活石教會的仰華牧師和他的妻子洪霧把兩個兒子送到學校後,八點多來到位於花果園國際中心三號樓24層的活石教會主堂。教會每星期三在三個不同堂點同時舉行禱告會。之前的一天,居委會和派出所挨家挨戶,一一警告大約五百名活石教會成員星期三不准去教會,“去一個抓一個”。他們手上有所有信徒的家庭地址、工作單位和電話等信息。有幾個執意要來的人,在路上遭到政府的人故意碰撞,挑起事端后被帶到派出所。
禱告會定於九點半開。九點左右,一百多名所謂的“聯合執法”人員浩浩蕩盪來到活石教會,有民政、宗教管理機構的,有公安,還有全副武裝的特警。他們要求仰華牧師把所有的門打開檢查。當仰華拒絕時,跟隨他們的開鎖匠麻利地把門一一打開。當“執法人員”要進辦公室旁邊的音控室拆除電腦硬盤時,仰華牧師堵在門口,要求技術人員出示工作證。他們沒有工作證,仰華拒絕讓他們進去。這時候指揮的人喊道,“特警過來!”幾個高頭大馬的特警立即上來推搡和拉扯仰華,幾個人連抬帶拖,把牧師帶到教會外電梯旁的一個角落,並控制在那裡。這時已經從外面辦完事回到教會的蘇天富牧師跟他們理論,但毫無用處。他們搜走了教會的電腦和其它設備,以及一切他們認為有用的東西。他們說會給一個搜走物品清單,但迄今從未給過。他們還把仰華、洪霧、蘇牧師、以及一對設法闖進來的夫妻信徒的手機全部搶去,刪去了上面所有的照片記錄。
最後他們在教會的門上貼了兩條查封了活石教會的公告,把仰華牧師、洪霧先後帶到了派出所。這兩條公告一條宣布活石教會是非法民間組織,另一條宣布活石教會擅自設立宗教活動場所。活石教會的另外兩個堂點也遭到類似取締。
1214日蘇天富牧師被警察從家裡帶走,1216日他被釋放出來的時候,警察明確威脅他說,以後會以洩露國家機密的罪行也將他逮捕。他目前仍然處於莫名其妙的“取保候審”階段,被禁止自由行動。
仰華牧師被抓數日後,當局抄了他的家,拿走了電腦和所有其它他們認為有用的資料和物品。
20161226日,仰華牧師將因為“故意洩露國家機密罪”而被審判。中國政府每年專門挑選感恩節和聖誕節假期對一些政治迫害案件進行審判,以期降低國際關注。
所謂的“國家機密”是貴陽市政府下一個名叫“貴陽市依法處置貴陽活石教會指揮部”的機構發布的一份文件。文件上蓋的公章是“貴陽市維護穩定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日期為2015123日。文件說,“依法處置活石教會是一項政治任務,必須高度重視,單位主要領導必須親自抓,要根據全市的統一部署,認真組織完成各項工作任務”。文件附有一份活石教會成員的名單,發至各單位,要求各單位對本單位的活石教會成員的信息進行核查和“穩控”。
在貴陽市婦幼保健院黨委辦公室工作的一個名叫王瑤的年輕人看到這份文件後,感到必須讓活石教會的人知道。她知道和她一起為鄉村學校做義工的朋友余雷在活石教會查經,於是把拍照下來的文件給了他。王瑤和余雷分別以“非法獲取國家機密罪”和“非法傳播國家機密”受到審判,但仍未判決。
來自最貧窮山中的兩個年輕傳道人
關於貴陽活石教會的兩位牧師,我反复聽到的最突出的兩個特徵,一是他們來自貴州最貧窮的地區(而貴州又是中國最貧窮的省份之一),二是他們十分年輕。蘇天富牧師1975年出生,仰華牧師1976年出生,他們分別來自貴州黔西和納雍兩個相鄰的縣。
活石教會成員、中國基督教歷史研究者張坦先生告訴我,十九世紀末,英國人戴德生創立的中華內地會決意將福音從沿海帶到中國內地,貴州是內地會傳播福音的十二個教區之一,仰華和蘇天富長大的地方就曾經是內地會傳福音的地區,直到1950年代初傳教士全部被趕出中國、大多數基督徒被歸入中國共產黨控制的“三自”教會。張坦說,文革結束後,當地基督徒重燃信仰熱情,組建教會。
仰華本名李國志,出生在納雍鄉村一個三代基督徒家庭,是五個兄弟姐妹中的老四。小時候他不僅不信上帝,而且感到做信徒是一種恥辱。他的父親是一個家庭教會的長老,更多的時候在為教會的事情在外奔忙,對家中的孩子少有照顧,而且不時動手打他們。但是仰華少年時在親歷了家庭變故和禱告體驗後成為基督徒。
那時有來自外地的同工在他們家鄉一帶做聖經培訓,他參加學習,並且產生了出外傳福音的願望。198913歲的時候(也許那時他不太清楚北京在發生什麼),他中斷了上學,成為一名自由傳道人,跟隨一個團隊,先是在他的家鄉,然後在雲南、廣西、河南、浙江等多省傳福音。在浙江,人們希望他在那裡定居下來服事,但是他感到他需要回到貴州。
1997年,21歲的仰華從浙江回到貴陽。
蘇天富在赤貧中長大。他在2011年與余杰的一次訪談中說,小時候只有親戚送的舊衣服可穿,冬天家裡沒有米的時候,一天只能吃上一頓飯。父親醉酒的時候經常暴打他。上初中交不起學雜費,老師憐惜他,允許他交一半上學,剩下的另一半他在假期收破爛、在建築工地扛沙子、在修路工地打零工掙。讀完中學,他上了一所師專,因為師專是免費的。用他自己的話說,他那時是一個悲觀、絕望、不知道生命有何意義的年輕人。
在師專,他參加了一個校園查經小組。沒有牧師,也沒有傳道人,有時一位基督徒美術老師帶領這些“大小孩子”查經,他們跟著錄音帶唱讚美詩。“雖然在真理上不太懂,但我定期參加聚會,心靈上有了很大的滿足,”他說。“我變得喜樂起來。”
1993年聖誕節,蘇天富受洗成為基督徒。他是家裡的第一個基督徒。1997年,22歲的他辭去在一個小學的教書職位,來到貴陽。
1997年至2000年,各自服事
這兩個年輕人在貴州工業大學一個名叫“蒲公英”的校園團契服事時認識。這個校園團契是1980年代末由幾位在貴州工業大學教書的外國宣教士建立的。
那年六月,蘇天富前往廣州“接受裝備和繼續學習”。在廣東,他經常參加著名的林獻羔牧師帶領的大馬站教會的聚會。他學習廣東話,並且跟當地的教徒一起到廣東各地開拓教會,傳播福音。2000年他和一位在聖經培訓班相識並交往的姊妹歐陽滿平結婚。
在貴陽,仰華通過朋友的介紹,加入了一個幾十人的家庭教會聚會小組。在那裡,他認識了王洪霧,一個在教會慈善診所當護士的貴陽女孩子。但他的表白遭到了直接拒絕,用洪霧的話說:“他不合我的條件,要啥沒啥,文憑、錢、相貌,沒有一樣合我的心意。”
仰華很痛苦。有一段時間他病得很厲害,流鼻血,發高燒,來診所免費治病。一天開同工會的時候,他跟一個李姐說,“下個星期我要去鴨池河了。”去鴨池河建教會是仰華很長時間的一個謀劃和願望,但因為感情失意而拖延了下來。當時洪霧也在場,她說她的心“咚的一下,就像一扇門被打開了一樣。我感到我接受他這個人了。”
鴨池河當時是中國水利水電第九工程局有限公司的基地,人口都是建築工人和他們的家庭。仰華在接下來的將近兩年裡在那裡挨家挨戶傳福音,從最初的一兩個信徒,變成了一百多人,教會發展相當興旺。2000年他把教會交給當地的信徒管理,回到了貴陽,2001年和洪霧結婚。
2000年至2008年,在貴州各地宣教、培訓
“雖然我在廣州生活了幾年,學會了廣東話,也逐漸適應了廣州的生活,心中仍然有個聲音在說:你要回到自己的家鄉,要在貴州開始新一階段的服事,那裡雖然窮困落後,卻是一個更加廣闊的禾場,”蘇天富牧師說。
蘇天富和妻子回到貴陽的那天,仰華和另一個弟兄來火車站接他們。他們的共同旅程從此開始。
蘇牧師2011年秋天接受余杰採訪時,講述了他們這幾年之間的活動。他們兩人在貴陽分別帶領一個家庭教會聚會小組。他們曾經回到家鄉所在地畢節地區以及六盤水、貴州東南和西南以苗族和彝族為主的貴州原住民地區事奉。為了逐漸脫離對外來同工的依賴,從2003年到2008年,他們每年在貴陽開培訓班,訓練少數民族自己的同工。培訓班三個月一期,每期招收20多個學生。
也是從2003年開始,他們還組織同工到貴州還沒有教會的地區做短期以及長期宣教。
他們依靠信徒的捐贈維持生活和工作,兩人的妻子也分別在外工作養家。
他們的活動一直受到當局的跟踪和注意。2003年,有人向他們報信說,安全部門正在調查仰華牧師和蘇天富牧師,要抓他們。他們甚至準備好了出去避難的行李,但是他們最後決定不躲避。後來的幾年也接連發生類似的情況,直到被警察叫去問話、遭到威脅成為他們生活的常態之一。
山上之城
到了2008年,仰華和蘇天富在貴州各地的工作常常受到騷擾和衝擊,資源越來越匱乏,直至交不起培訓場地的租金,停止培訓。另外,他們不滿在貴陽的家庭教會聚會處於地下狀態。“即便是十多人的小型聚會,都像電視中的地下黨一樣,使用暗語,偷偷摸摸,好像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蘇天富牧師說。
另外據蘇牧師幾年前的評估,貴州這個有五六百萬人口的城市,只有一家三自的基督教教堂,郊區有一個三自的神學班和一個教堂。“所以,一方面是很多人從來沒有聽過福音,另一方面是很多基督徒沒有地方聚會。”
通過和教會的兄弟姊妹一起禱告和思考,他們的想法逐漸明確起來:他們希望他們的小組團契能夠更開放和發展,對貴陽這個城市產生更大的影響。“既然基督徒是世上的光,教會是山上之城,那就不能隱藏,而要公開,”蘇牧師說。
新的公開教會取名“活石教會”是仰華的提議:“主乃活石,固然是被人所棄的,確實被神所揀選、所寶貴的。你們來到主面前,也就像活石,被建造成靈宮,做聖潔的祭司,藉著耶穌基督奉獻神所悅納的靈祭。” (彼得前書2.4-5
2008年春節剛過,他們開始籌劃租寫字樓。4月復活節,他們舉行了獻堂儀式,當時有50多人參加。除了固定聚會外,教會通過聖誕慶祝、婚禮、郊遊等活動吸引人們參加。
2009年開始,活石教會每年為幾十名、上至百名以上的新信徒洗禮。他們舉辦的聖誕慶祝活動吸引上千市民參加、圍觀。這些大型活動都會向政府報備,對於來自政府的阻撓,他們據理力爭,從不讓步。2011年他們在貴陽南郊一條河中為一百二十名新信徒舉行洗禮儀式,加上前來觀禮的家人朋友,一共有300-400人。政府則出動了兩三倍的人力在現場。
在牧養方式上,活石教會鼓勵信徒參加到一個家庭小組中。到去年教會被貴陽當局取締的時候,活石教會有20多個小組,每個小組少則十幾人,多則三十幾人。小組的形式使得信徒的生活有了一種類似家的歸屬感,使得禱告、學習、相互關懷、關懷社會成為一種生活方式。
教會成員以20-40歲的年輕人居多,什麼人都有,有商人、老師、醫生、工薪階層,也有國家機構工作人員、家庭主婦、學生等。
教會多年來支持和幫助會眾開展了棄嬰領養、腦癱兒童助養、教授福利院兒童求生本領等社會福利事業,多次得到傳媒報導和社會讚揚。此外,教會成員還開辦社會機構,幫助殘疾人、孤兒、老人等。教會成為一個與社區和社會相連接的機構。
教會事務由一個信徒選舉出來的12人執事會管理。執事會開會討論和決定教會的大小事務。在遇到分歧較大的事情時,他們不採取少數服從多數的投票方式解決,而是暫時放置,尋求最終的合一。
隨著人數不斷增加,2013年教會在貴州市中心新建的住宅與辦公區國際中心三號樓24層購買了面積共600多平方米的三套房子。但是自從買了房子後,活石教會開始遭受到更大壓力。啟用前,政府機構在大樓內外顯眼的地方張貼通告,稱新教堂是“未經批准而擅自設立的非宗教場所,”而蘇天富牧師和仰華牧師是“未經認定備案的宗教教職人員” 。2015118日,活石教會信徒在幾百名防暴警察、特警、民警以及政府多部門官員的注視和包圍下舉辦了獻堂儀式。後來當局又逼迫活石教會加入政府控制的三自教會,但遭到了明確拒絕。接下來,政府開始對信徒進行騷擾、威脅,阻止他們來教會。
幫助本省中小教會維權
在活石教會,蘇牧師和仰華牧師的分工大致是蘇牧師主內,仰華主外。活石教會的一名成員告訴我說,這些年我們一直在幫助貴州其它小的農村家庭教會​​。他們被查、被抓、被打了,外面都不知道。他們遇到逼迫時,就來找仰華,仰華再聯絡律師,從法律上幫助這些教會維權,在不少案例上取得了成功。
仰華牧師的妻子洪霧說,任何地方其他教會的兄弟姊妹遇到難處,仰華一定要站出去的。
20145月發生的“ 六盤水教案 ”中,一個已正常聚會20多年、發展迅速的家庭成員被以“邪教”名義拘留。在仰華牧師的幫助下,教會聯繫了北京和上海的律師,為信仰權利抗爭。律師和一同前往的仰華牧師一行人在六盤水時遭到不下三十多輛汽車的跟踪。陳建剛律師在微博中發帖描述了信徒在拘禁期間所遭到的酷刑:長木棍毆打、罰站、不給飯吃、不讓睡覺,把點燃的煙頭塞入嘴裡。
2015年發生的黔西大關教案中,幾個在杭州打工數年後回來辦教會的農民被抓,仰華和兩位外地來的律師前去幫助。在大關鎮,政府僱用的流氓跟踪他們,故意碰撞他們的車,還揮舞一米長的大刀恐嚇要砍死他們。
不止一個人向我描述仰華牧師矮小和“脆弱”的外表:他個頭不到一米六,還有脊椎炎,站不直,腰經常疼痛。但是在這些遭恐嚇、遭跟踪的維權現場,他毫無畏懼,有一種不可戰勝的氣場,同行的人告訴我說。“仰華在做這些事情時的擔當和勇氣,非常了不起。”
張坦先生說,不管是多小的案子,哪怕是一個普通交通案件,仰華從最低級法院打到最高級法院,次次輸,但就是不放棄。在這個過程中你看到公權力的野蠻,也看到仰華的執著。
在當下的中國,這樣的抗爭從效果上來說沒有什麼用處。大關教案中的五人被以邪教罪名判刑,活石教會也遭到滅頂之災。的確也有信徒抱怨說,活石教會遭殃,是因為仰華牧師管別的教會的事情管得太多了。
對共產黨統治者來說,基督教教義本身及其傳播是一種意識形態的競爭。長期以來它通過三自教會體系,將其納入“愛國主義”的名義之下,從教理和行政上對這種競爭進行嚴格控制。近幾年在河南和浙江多省的打壓展示了習近平剷除這種威脅的決心。打壓活石教會、逮捕仰華牧師是中國近幾年政治大圖景的一部分,與一份可笑的文件的洩露毫無關係。
多年研究中國基督教歷史的張坦先生說,基督教在中國走到了一個時代節點上,貴陽活石教會是這個節點上的一個典型產物。
共產黨的審判與上帝的審判
自從去年12月被抓到現在,仰華牧師的妻子和兩個孩子一直被禁止見他,理由是“涉及國家機密”。她委託的兩名律師今年323日第一次獲准會見仰華。511日再次見到律師時,仰華透露了貴陽南明區檢察人員在316日和415日的兩次審問中對他進行刑訊逼供的細節。他們將他關在鐵椅上,踩踏他的腳,並以生命以及妻兒安全威脅。他們還對他說,“我們知道改變不了你的信仰,但是我們掌握一切,完全可以把你包裝成一個貪婪的牧師,讓你喪失所有聲譽。”
律師表示,這些威脅沒有奏效,仰華沒有提供任何口供。去年7月首先被抓的活石教會執事會主席、會計張秀紅至今仍在獄中,超期羈押,沒有審判。她也拒不認罪。
律師9月見到仰華後透露,他肝區疼痛,還生了滿身的疥瘡。
當局聲稱此案與信仰沒有關係,但卻拒絕包括仰華牧師在內的同案四人在看守所內閱讀聖經。仰華牧師的妻子數月來手抄聖經寄往獄中,但這個渠道十月份也被切斷。
對於26號的審判,當局警告律師不能做無罪辯護(是的,中國的司法像演戲一樣,導演是黨,他們要求其他人必須照他們的劇本演出)。但是趙永林、陳建剛律師就仰華牧師案庭前會議在11月遞交給法庭的《法律意見書》中,質疑“貴陽市依法處置貴陽'活石教會'指揮部”這個機構的合法性及權力範圍,也質疑一份名叫《宗教工作中國家秘密及其密級具體範圍的規定》的文件的正當性。當局根據這份文件指控仰華牧師洩密,但是律師指出,這個文件從未向社會公示,其製作單位、時效、法律層級等任何信息一概不為人所知。
仰華的妻子洪霧說,雖然她沒有收到任何庭審通知,但是26號開庭那天她一定會去法庭,除非當局派人將她軟禁在家。今天收到的一個消息說,因為仰華牧師的審判,蘇天富牧師已經被強行帶出貴陽“旅行”。
針對活石教案以及對仰華牧師的審判,張坦先生說,中國所謂的依法治國,是秦朝意義上的厲法治國,其目的是維護統治者的權力,而不是保護人的權利。這是最徹底的中國特色。中國社會現在到處都是“機密”。比如說他們要強拆我的家,他們發了一個“機密”文件說要來拆我的家,我獲得了這個“機密”文件,是我犯法,而不是要強拆我的人犯法。只有專制社會才到處都是“機密”,只有專制社會才處處是這樣的荒誕。張坦先生認為,中國五千年曆史,有善治,有劣治,最惡劣的朝代,一個是秦朝,一個是明代。但是如果就任何一項具體指標來說,那當下的中國與這兩個朝代比較,當下的中國在每一項上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中華民族走到了一個盡頭,”他說。
仰華牧師從獄中發出的幾封家書充滿了安寧。他告訴妻子說,他的病好轉了,他沒有任何生活需要。他請她轉告孩子們,爸爸會在恰當的時候歸來。他把關閉他的囚籠當作忙碌了23年後耶穌給他的一個安息期,他像“斷過奶的孩子睡在母親的懷裡那樣”享受這個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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