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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9月25日 星期五

禮讚1949,如何可能?




(Ajin 開口)

俺絕對不是天生下來就具有非把孔儒踐踏成醬不可的天然仇。俺是有根有據,翻閱他人科學分析後所得的結論。雖然被KMT黨國孔儒教育超過十幾年,經過自己多年努力的沖洗,大腦已經徹底重整翻新,也形成如今對孔儒之厭惡是剛剛好而已。

四本書即可把所有的孔儒病菌完全徹底照妖呈現:
  1. Nakamura, H. Ways of thinking of Chinese People. 此書應該有漢字版,非常深入剖析漢字與孔儒之如何對華人大腦的影響,。
  2. Pott, William, Chinese Political Philosophy, 小小一本, 1918(?) 出版,簡單易讀,非常徹底,尖銳。至今的立論仍然昂居首位,已成批判中華哲學的經典。
  3. 魯迅選輯
  4. 李宗吾,厚黑學

這四本若徹底消化,還可以吞得下孔儒者,俺說,鐵定是中華超人。

底下這篇就是批判一本由中華蛋頭學者所寫 禮讚1949 的書。這本書是藉著對孔儒的歌頌硬凹台澎之該如何看待49族群。

俺娘危!好陰險咧!





September 22,2015 12:21

禮讚1949,如何可能?        [嚴象胥]

1949,這個時間的數字,對於台灣和隔海相望的中國,皆是一敏感的政治符號。它原只是指涉一個年份。然而,這個單純紀錄時間的符碼,卻在三個承載相異之歷史、文化經驗的土地/政權/國家上,烙下不同的意義,也進一步重新定義了此三土地/政權/國家。台灣、中華民國、中華人民共和國,這三個東亞近代史的「名詞」,其內涵就在1949年後,又獲新義。只是,這般重新「格義」,卻是對活動於「名詞」底下的人群,造成無可抹滅的痛苦與哀愁。

2015,這也是個時間的數字,其標誌了現今和1949相距66年之久。60年之久,是一個足夠讓人由年輕成長至衰老的時間長度,但是否得以培養人們足夠的知識、理性與情感,來面對乃至於認識1949,以及被其「定義」的台灣/中華民國/中華人民共和國呢?近日由聯經出版社出版,清大中文系教授楊儒賓先生撰寫的《1949禮讚》,就嘗試提出一種省閱角度,用以思考自1949年以來,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中華民國政府敗亡至台灣,這一連串隨政權流轉所造成的諸多變動。

「禮讚」二字,是楊先生替全書訂下的標題。從何角度出發,可以讓他從這段歷史經驗中提煉出「禮讚」一詞,並據以省思台灣的「現狀」呢?楊氏認為,倘若一直糾結在49年以降,中華民國政權遷台後造成的族群壓迫、衝突,乃至於現今的國家、族群認同問題,這會使1949的意義「被壓扁成平面玻璃般的透明」,削減其歷史深度和從其再生的力量,更使我們「在無窮後退的抱怨聲中,掏空了自己存在的根基。」(頁54-55)這段敘述,或許就是氏著認為台灣社會表露出的「現狀」。而我們該怎麼做,方可擺脫此泥淖呢(且先別論楊氏認定的「泥淖」和他人所見可能相異,我們先看他提出的建議為何)?肯認「中華民國台灣」一體化形成現在的國家樣態,這就是楊氏全書從文化、思想、政治幾個角度,反覆咀嚼1949此一政治符碼蘊含的歷史意義及其指涉未來發展之可能性的線索。

這也就是全書論述開展的基調。據此,楊氏拉長了論述台灣現狀的時間斷限,他娓娓道來1949年這場「歷史災難」如何可能地創造「歷史機會」。氏著將1949國府遷台及伴隨而至的一眾知識分子和學術、文化機構,視為「國史」(頁62)上第三次文化南渡的重要歷史事件。何謂楊氏筆下之「國史」?讀者且看他將49年的變化與發生在東晉的永嘉之亂、南宋靖康之變的南遷互作比附便可知曉,該「國史」實為「中國歷史」。顯見,倘若願意肯定「中華民國台灣」一體化的現狀,便可順當地將1949年前後發生在兩地的歷史軌跡銜接起來,甚可上溯遠於西元304年的永嘉之亂(咦!這說法和前些日子的課綱爭議不是頗為相似?「本國史」是指涉哪一「國」,「中華民國」抑或為廣義的「中國」?台灣史是屬於這種「本國史」的一部分嗎?)。除歷史時間的銜接外,在地理格局上,他更是做出「島內」/「邊緣」和「全國」/「大陸」的對比。於此,從時間及空間的角度,楊氏似乎創造了一個更為寬闊的台灣史/中華民國史論述空間。此一空間,乃是建築在所謂「華人文化圈」的範疇中,從此見出自1949年以後,「中華民國台灣」一體化的灰暗(如二二八事件、白色恐怖),以及因「第三次南遷」造就的「新台灣」。這是一塊融合中國、西方現代性和台灣經驗的文化混合體,是承載「新華人文化」發展資源的土地。

楊儒賓先生的「禮讚」就是由此論調而生。一聲「禮讚」,混雜了幾種審視歷史的角度:中國、香港以及台灣。其實就是書中反覆談及之廣義的「華人文化區」。單從文化積累而論,1949此一時間符號,或許就可從政治糾葛中解脫。只是,文化發展必須落實於某一區域上實踐,而非憑空創發。「中華文化」於1949年後在台灣的發展「實況」究竟為何?其是否有擠壓、扼殺台灣原生文化要素生長的空間?這是氏著忽略的一個重要問題。氏著從「華人文化」角度切入,描寫隨中華民國政府此一政治實體遷台的「文化」,何以在兩岸三地之間開花結果;在論述之間他卻忽略了「華人文化」嵌入台灣的過程中,如何重新排列、組成當今台灣的文化樣貌?此一重組的歷程,其中由國府發揮的政治力道又是如何?究其實,楊氏盛讚的「華人文化」是怎般藉由中華民國政府的精心設置,方可於此處,落地生根?這個歷史問題,是否就如氏著所言「歷史會證明:1949是個奇妙的數字,台灣人民將它從苦痛的記憶轉化為傲人的記號。」(頁41),這般不證自明?且伴隨著此些議題的諸多衝突,遂可迎刃而解,開展出光明遠大的未來呢?

泛談文化/文明且時而離地,這是《1949禮讚》一書未言明的論述方式。而楊氏也是仰賴此種寫作策略,方得以脫解1949的政治意義,僅留下文化層面的意涵。因為離地,所以「國家作為一個理解、認識世界」的範疇,似乎已經不再是那麼重要。台灣如何承接並豐厚自中國輸入的以儒學為基調的文明體系,其又如何在台灣順當開展出自由民主的政治、經濟體制,這才是台灣座落於東亞世界的歷史意義。也是1949年,帶給台灣最重要的文化資產。

只是,楊先生於書中盛讚的富有新儒學傳統的自由民主,於當代台灣社會是否運作的如此順暢無當?這又是另一個關乎歷史、思想和現實實踐的重要課題。誠如替本書作序的王德威所提出之質疑,他援引張灝的說法指出,中國思想傳統的限制,致使人們傾向相信且期待「聖王」,且缺乏西方思想的「幽暗意識」,警醒人性和宇宙可能蘊藏的灰暗面,這明顯地影響清末知識分子在接觸、理解、轉化自由、民主、權利/權力等構築政治體制之要素時的考慮層面。以儒學為其底蘊的思想基軸,確如新儒家們所想望的,曲通幽徑,開展出一套政治制度。然而,人們對於一套建基在防範他人私慾的制度,以及期望一位近似「聖王」的治理者之心態,這兩者之間的辯證關係,似乎仍延續至今天。這是自晚清以降,傳統中國遭逢西方思想衝擊所留下的智識遺產,台灣接受了這些,卻也還在反覆思量。

1949禮讚》,確為一本奇書。作者聲稱這並非統派史觀、亦不是獨派史觀。在筆者看來,該書所透露的撰寫觀點,應可用書內文字「中華民國台灣」一體化的觀點來概稱。換言之,當我們願意接納中華民國政府在台灣的這一事實,我們在認識台灣、中國歷史時,好似就可獲得更具彈性、寬闊的視野。但是,如此一來,我們也就忽略了,當中華民國政府遷徙至台灣時,其對台灣原生文化的傷害,從二二八事件到白色恐怖,被迫害的一眾台灣文化菁英,它造成的是一個現在我們再也無法回答的問題:「台灣損失了多少可能擁有的歷史與文化?」楊氏或許沒想到,也無意回答此問題。他認為我們應該拉長歷史時間,轉動地理空間的視域,他用其後見之明所看出那豐富多彩的「華人文化」,掩蓋了這個再也找不著答案的疑問。

禮讚1949,如何可能?這是本文的標題,也是讀者閱畢全書的最大疑問。該如何審視1949?立足於哪個角度、國家或歷史文化的脈絡,這些都是問題。楊儒賓先生顯然採取了一種從中華文化/文明出發,流動於東亞世界內的多重視角,企圖打破隔絕交流互動的國族疆界,解構且重釋1949之於「兩岸三地」的歷史意涵。只是,討論文化流動,可否就全然置外於國家界線的問題?雙邊往來、交流的歷史過程中,其對活生生的「人」所造成衝擊和傷害,又可否僅是拉長時間脈絡,就可化解?

「誰」該禮讚1949?這疑問讓筆者想起另一片土地的歷史問題。在近代歐洲歷史中,歐洲與美洲大陸相遇時,究竟「誰」才代表了對方口中的「新世界」(New world)?對歐洲亦或是美洲而言,是誰「發現」了誰?近幾年,我們可以看到,多數研究者是使用「雙邊相遇」(two-side encounter)的角度,取代過去帶有濃厚西方文明中心的「發現」(discover)一詞。借鑑於此,面對1949這個複雜的政治、文化、族群扭結於一的歷史符號,我們還能輕易地使用「禮讚」一詞嗎?這是站在「誰」的立場?表露屬於「誰」的價值觀?又如何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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