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18日 星期五

沖繩與台澎




(Ajin 開口)
山姆對沖繩的態度,坦白說是相當可以讓台派作為參考的,因為台澎與沖繩對山姆來看,都是戰敗國日本的屬地,是二戰後山姆的佔領地,其地理呈現非常重要的戰略地位。
至今,山姆對沖繩的領土地位仍持未定論,但沖繩較幸運,被桃太郎認養,山姆將管理權明確地交給日本。同樣,山姆對台澎領土地位立場也是未定,管理權先是在1945委託蔣介石的ROC管理,命運之淒慘就不用說了。直到1979,山姆用TRA把管理單位從ROC轉換成  "台灣管理當局" ,i.e., 民選自治。
然而,對山姆來說,委託誰管不重要,重要的是管理人要聽話。戰後,山姆在東京設有GHQ,而GHQ不直接管整個桃太郎家的大小事,而是透過日本政府來執行山姆大帝的意願。雖然GHQ目前已不復存在,但GHQ的本質仍然繼續,由白宮及國務院執行。
KMT就非常清楚GHQ這套,把山姆底子摸得很清楚,知道該按摩哪條根筋才會讓GHQ爽,舒服。但CSB以及台派 就完全不懂這套了。同樣是要應徵當山姆的買辦,為何山姆就偏偏選高外,不選台派?70年來都一樣!哈,差別就在這裡,懂不懂道上的規矩啦!
雖說近年來的桃太郎好似不太聽山姆大帝的話,惹山姆生氣,然而,那絕對不是因,而是山姆自己種下 "連中制俄" 所得到的果實。
山姆一連串的綏靖政策,讓土龍耀武揚威地騷擾整個東亞地區,不但日本害怕,連整個APEC的邦國有哪個不肚爛很大的?豈可將靖國神社,普天間的遷移 - - - 當作與山姆大帝唱反調?若沒有老季喜歡吃北京烤鴨,怎來的中國崛起?沒有中國崛起,西太平洋會落到今天難解決的窘境嗎?
雖然普廷一出洞,給山姆大帝一個很好的機會檢驗35年來癡心栽培土龍的成果。答案是:陪睡,倒貼,被撇腿。就算沒有普廷出動,很簡單的問題:35年來,土龍當然賺很大,但山姆是賺,還是賠?山姆連問自己都不敢!



對話沖繩 (上):「我們沖繩人」
加藤嘉一為紐約時報中文網撰稿 20140415
最近一段時間,美日之間圍繞沖繩美軍普天間基地遷移問題摩擦不斷;在日本與中國針對東海島嶼主權爭端未有緩和的情況下,中國官方媒體又不時刊出質疑日本對沖繩主權的言論;而日本對尖閣諸島(中國稱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進行實際控制,正是通過總部位於沖繩的海上保安廳第11管區;就在剛剛過去的週末,日本海上保安廳巡邏船於41213日兩天,連續在沖繩縣久米島海域發現中國海洋科考船作業——沖繩再次成為東亞安全體系的焦點。
沖繩人對日本中央政府以及美國政府的不滿情緒持續發酵,而且不斷感覺到對來自中國方面的軍事壓力,沖繩人對「自治」和「本土意識」的追求在此過程中被進一步催化。
2013年底,我第三次訪問沖繩縣,能夠明顯地感覺到近年來「我們是沖繩人」的本土意識日益變得濃厚。我遇到的沖繩人身上大都有帶有矛盾的雙重身份認同,一個是日本人,一個是琉球人。
在學校,社會,家庭中,大人們正在呼籲小孩子們「要好好學習琉球的傳統文化和我們自己的語言」。從中可以看到,沖繩人正在渴望擺脫「被邊緣化」的身份,並通過重新奪回自己的身份認同來強化「主體性」的新環境和新時代。
記得20121月,我第一次訪問了沖繩縣。飛機降落在那霸(Naha)國際機場,走下飛機,我既能感到日本式的秩序,又感到中華式的人情味兒。這種氣氛使我突然產生了「自己是否抵達了台灣」的幻覺。
那次我在沖繩逗留了約一周左右,期間在那霸市內一家居酒屋跟沖繩大學研究沖繩與台灣關係的又吉盛清教授一起,一邊喝琉球當地的燒酒「泡盛(Awamori)」,一邊交流。我把我對沖繩的第一印象與他分享後,教授說,「加藤先生,台灣的祖先是中華吧,但沖繩的祖先不是大和,而是琉球。兩者不一樣。」
我回應說,「明白。從您的角度看,與台灣相比,琉球的處境似乎更嚴峻?沖繩要獨立嗎?」
「獨立是不可能的,但需要朝著進一步自治的方向努力」,又吉教授答道。
另一天下午,我在日本國立琉球大學演講。陪著早到的我參觀校園的大四同學姓佐藤(Sato),畢業之後將去花旗銀行(CitiBank)工作的他同時也兼任女子小學籃球隊的教練,他跟我說:「馬上要參加全國比賽了,我們絕對不想輸給本土人。」
沖繩人把九州以北的其他日本人說成「本土人」。聽到那一句,我忽然間回想起第一次到中國深圳大學演講時,到深圳機場接我的同學們把深圳以北的中國說成「內地」的情景。佐藤對我說,「(籃球隊的)女孩子們特別有反骨精神,我很欣賞」。(「反骨精神」[spirit of defiance]在日語裡面指的是「勇於面對困難的意志」,「敢於反抗不公正的權力或風氣的姿態」,一般含有褒義,表示欣賞時使用。)
談話逐步深入到更敏感的話題。我問他,「你一直在把自己說成沖繩人,與本土人區別開來,那麼你的自我認同(national identity)到底是什麼?」
佐藤想了一會,很正經地對我說,「我有兩種自我認同,一個是日本人,另一個是琉球人。」
我問他,「兩者不矛盾嗎?你這種認同感在沖繩是否是比較普遍的?」
我們在聊如此敏感的話題,他卻一點沒有表現出厭煩或警惕,對我這個「本土人」,即「反骨」的對象,自然而平靜地表達出他內心的想法。
他回答說,「肯定是矛盾的,這與沖繩或琉球複雜的歷史有關,我們的命運有史以來始終被大國左右著,控制著,從來沒有自治過自己的地方。」
確實如此。
1879年日本「兼併」琉球,在原來琉球國的領土上設立沖繩縣。沖繩成為第二次世界大戰太平洋戰爭「沖繩島戰役」的主要戰場之一,沖繩縣的縣廳所在地(相當於中國的「省會」)那霸90%的區域因空襲被毀。日本在沖繩之戰中犧牲者多達20萬,其中包括約9萬多名平民。
1952428,同盟國與日本之間簽署的《舊金山和約》正式生效,戰敗國日本重返國際社會。「本土人」一般從「慶祝」的立場迎來每年的428,畢竟是戰敗後重新恢復了作為主權國家的獨立地位。不過,同年同月同日,沖繩縣卻依照條約被劃入美國管理之下,直到1972515,美國才把沖繩「返還」給日本。於是,每年的428對沖繩人來說不是「慶祝日」,而是「恥辱日」。圍繞428這一天,「本土人」與「琉球人」之間存在著截然不同的認識與態度。
428出生的我,是有責任一輩子去反覆思考428對日本國的意義的。
「我們從來沒有被公平對待過。我們從來不是合格的日本人,琉球人的身份也被剝奪了。那麼,我們算什麼?加藤先生,請思考,對於一個人的生存過程來說,哪有一件事比搞不清我是誰更困惑呢?所以,我不得不下決心,給自己兩種身份,一個是日本人,一個是琉球人。」
沒有否認「我是日本人」之身份認同的佐藤凝視著我這樣說,表情是嚴肅的。
「請思考」——佐藤對我說的這句話特別沉重,令我震動。我從來沒有被「祖國」的晚輩這樣拷問過(中國的大學生在談論歷史問題時經常這樣向我提問,如「加藤先生,您想一想……」)。
通過在琉球大學與同學們交流,我發現沖繩學生的思考力量與問題意識比本土的學生更貼近複雜的現實社會,他們非常認真地去思考自己面臨的政治與經濟現狀。第一次訪問沖繩,我是在《現代亞洲論》課堂上演講的,同學們對亞洲的未來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包括中國崛起對東亞國際格局產生的影響。
演講結束後,我問幾個來自沖繩本地的女生,「你們為什麼對亞洲感興趣呢?」她們很積極,毫無害羞。一個女生回答說「因為沖繩在亞洲啊」。另外一位女生稍微嚴肅地接著說,「假如日本與中國因領土問題又開始打仗怎麼辦?假如中國與台灣之間發生武力衝突,美國又介入其中怎麼辦?假如在這個地區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怎麼辦?沖繩很有可能又要犧牲了,總是被大國政治玩弄嘛。這就是琉球的歷史嘛。」
表情頗有迫切感,表達頗有現實感。
我和日本本土大學生交流時從未感到過此種壓力,與琉大學生的交流就像我跟中國大學生的討論似的,讓我始終難以擺脫緊張和冷汗。
在去年底我對沖繩最近一次訪問期間,《沖繩TIMES》的編輯友利先生在採訪中跟我透露說,「最近,我們的報紙已經不把沖繩話說成方言,而是稱為我們自己的語言。1972年回歸日本以來,沖繩始終在同化與異化之間搖擺,但最近本土意識,即『好好重視沖繩自身的風俗習慣』的潮流明顯提升。我們的孩子不會講沖繩話對琉球的未來來說是一個危機。作為家長,我也認為這樣不好。我個人認為,1972年後的前二十年,我們還是很自卑,被歧視得嚴重,不是正常的日本人嘛,不想被日本人或者外國人猜測我們是從沖繩來的。但最近二十年,我們對沖繩人的身份越來越感到自豪,主動強調我是沖繩人。」
據說,當前沖繩人所說的沖繩方言是傳統意義上的琉球語和日語的結合體。傳統意義上的琉球語(琉球內不同的地區有不同的語言),至今只在老年人之間被使用,一般沖繩人即使聽得懂也不太會說(我肯定聽不懂)。大多數沖繩人在日常生活中所使用的語言還是與本土人一樣的日本普通話(哪怕帶著一點沖繩口音)。但最近,沖繩政府開始在學校、家庭、職場等重新推廣沖繩方言。
他說的事情,我也體驗得到。在琉大演講時,學生們主動自豪地說「我們沖繩人……」。121,我參加那霸國際馬拉松比賽期間,街上的普通市民也集體表示「歡迎我們的沖繩」,並介紹沖繩當地的食物文化等,格外熱情。
隨著本土意識的明顯提升,20135月,琉球民族獨立綜合研究學會成立。該學會的成立過程主要由相對年輕的學者們所推動,獨立於政府,但由於在沖繩比較有社會影響力的知識分子和活躍人士們的積極參與,沖繩出身的政治家、行政部門,甚至始終密切關注沖繩動態的日本中央政府也不得不對該學會的活動狀況給予高度的關注。《琉球新報》在2013517的社評「琉球獨立學會成立,深化擴大選擇的研究」上主張說,「沖繩的未來應該由沖繩人自己決定。換句話說,對沖繩人的幸福來說,擴大自己的決定權是必不可少的」。
該學會在自己的網站介紹學會成立的宗旨(有中文、英文、西班牙文等語言):「本學會不是談論琉球獨立可能與否,而是以琉球獨立為前提,進行關於琉球獨立的相關研究和討論」。
有一天晚上,我有機會跟沖繩縣前縣知事(民主選舉產生的地方政府一把手)大田昌秀面對面地交流。這位88歲的著名社會學者、琉球大學名譽教授對我說,「我正在重新研究琉球的歷史,探索沖繩未來的走向的選擇性問題。琉球獨立學會的成立,畢竟身份敏感,我對此不發表任何主觀評論,但有一點,年輕的學者們客觀公正、系統科學地(而非盲目、情緒化地)地進行學術研究來探索琉球未來走向的精神值得正面評價」。
《沖繩TIMES》的友利先生分析,「本土意識的提升或許與沖繩人對(美軍)基地問題的不滿和憤怒有關係。對於中央政府處理基地問題所感到的失落感促使著沖繩人尋求獨立自主的道路。」
正處於十字路口,面臨拐點的沖繩究竟將走向何方?我會在下一篇中展開討論。


對話沖繩 (下):美軍基地去留之爭
加藤嘉一為紐約時報中文網撰稿 20140416
20121月,我第一次來到沖繩。我問國立琉球大學的佐藤同學,「沖繩最大的問題是什麼?什麼問題需要在你這一代得到解決?」
佐藤琢磨了一陣,回答「還是基地問題。本質上與我說的不公平被對待是一回事。中央政府從來把我們看作是日本的附屬地和麻煩地,哪裡的市民願意接受外國軍事基地呢?」
201311月下旬至12月上旬,我第三次訪問了沖繩。圍繞普天間(Futenma)機場遷移問題的輿論鬥爭正逢高潮。
沖繩縣僅占日本總面積0.6%,卻集中了駐日美軍的74%。美軍基地佔沖繩面積十分之一,尤其飽受爭議的普天間機場位於宜野灣市中心(該基地面積4.8平方公里,約佔宜野灣市總面積的25%),迫使市民們與美軍基地「同舟共濟」,一會擔心軍機墜落,一會厭煩軍機噪音,父母還要擔心自己的女兒被美國軍人強姦。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
我去過普天間基地旁的沖繩國際大學。由於美軍平時訓練噪音很大,又持續不斷,研究室窗戶玻璃比一般的厚很多,據研究室工作人員說,這筆費用由政府資助。
鑒於多數沖繩人的不滿,日美兩國曾在2006年達成協議,將普天間機場遷往同在沖繩縣的名護(Nago)市邊野古(Henoko)。然而,2009年日本民主黨執政後,時任首相鳩山由紀夫突然做出「把普天間機場至少遷移到縣外」的發言。鳩山前首相過於迎合沖繩的「失言」,直到民主黨下野也未成為現實。
2013123,安倍晉三會見訪問日本的美國副總統拜,探討推進普天間基地前往邊野古。我在沖繩當地感覺到,那一刻的沖繩輿論正強烈「反擊」安倍為首的自民黨的政策,同時攻擊沖繩出身的5名自民黨國會議員違背了競選時主張美軍基地「遷移到縣外」的公約,最終接受了中央政府向邊野古遷移的計劃。作為民選的沖繩最高行政長官,曾反對該遷移計劃的現任沖繩縣知事仲井真弘多,也接受了安倍內閣的方案。
我在沖繩縣首府那霸市內隨機訪問了幾個行人。10個人中6個很憤怒地主張「又受騙了」,3個人無奈地說「這是預料之中的結果」,一個人平靜地回答「反正這樣,沖繩就是這樣」。
124,沖繩兩大報紙之一《沖繩TIMES》封面頭條刊登了剛實施了的民意調查,說「70%以上的回答者不歡迎這一決定,約80%的回答者認為普天間基地應該遷移到縣外」。主張「強迫沖繩這一小島接受基地的不合理性」的沖繩國際大學佐藤學教授在同一版面發表評論說,「在沖繩縣內,把邊野古新基地視為振興經濟發展之關鍵的人是不少的。有不服從於國家壓力的人也理所當然。兩成左右的縣民支持安倍政權的政策說明我們具備著健全的民主主義。但不過是兩成,不能把這群人的主張理解成沖繩真正的民意。」
我在沖繩期間,與當地出身的國會眾議院自民黨議員國場幸之助先生交流。正被中央政府與沖繩輿論夾在中間的他,顯得相當疲憊。「畢竟是在日美之間決定過的事情,只好把普天間基地遷移到邊野古,別無選擇。但遷移過程怎麼也需要十年左右,在這個過程中將面臨各種各樣的變數,前景很難說。」
變數很快就發生了。2014119,邊野古所在地名護市舉行市長選舉(投票率為76.7%)。主張「反對遷移到邊野古」的候選人稻嶺進取勝,擊敗了接受基地遷入,並獲得安倍內閣支持的候選人末松文信。建設軍事基地也需要徵用碼頭和公路,必須得到市長批准。新市長強有力地主張「為了名護的未來,我將拒絕所有遷移手續。」基地遷移的前景確如國場議員所說,充滿變數。
稻嶺進勝出當晚,自民黨幹事長石破茂表示,「我們很嚴肅地接受這一現實,將繼續推動沖繩的振興與發展,在美軍基地問題上全力以赴減輕沖繩方面的負擔。」基地建設必然牽涉到環境污染、市民安全、以及對當地居民生活的幹擾等敏感問題,普天間基地能否遷移到邊野古,將取決於日美兩國政府如何向沖繩政府與市民「減輕負擔」。
佐藤同學對我表示說,「我不指望中央政府立即把在沖繩的美軍基地遷走,但認為政府最起碼有責任向我們提示未來路線圖,比如2030年前把74%的比例縮小為50%什麼的。這樣的話,我們也會有動力接受現實,面對未來,繼續做日本人。」
長遠地看,佐藤的看法在我看來有一定的說服力。日美兩國政府在緊密溝通的前提下向沖繩方面提示未來路線圖,並逐步把它落到實處才是有效的處方葯。
2014212,新任美國駐日大使卡羅琳·甘迺迪首次訪問了沖繩。抵達沖繩後,甘迺迪大使即刻來到位於系滿市的「和平祈念公園」,並為埋葬著18萬具戰歿者遺骨的墓地獻上了花束。
沖繩縣知事仲井真弘多努力向甘迺迪解釋了駐日美軍基地集中於沖繩的不公平現狀,並請求說「在這裡,圍繞駐日美軍的事件、事故、以及環境問題等很多,需要得到根本性的解決,減輕基地負擔的問題也重要,希望大使女士能夠發揮力量。」對此,甘迺迪回應,「我們應該儘力減輕基地負擔。」在與名護市長稻嶺進的會談中,甘迺迪大使也接受了名護方面「請把我們的方針傳達給奧巴馬總統」的請求。
不過,甘迺迪大使的訪問很難說不是「形式大於內容」。事實上,美國在「沖繩問題」上扮演的角色與其說是當事者,不如說是旁觀者。至於日本中央政府與沖繩方面之間的矛盾與折磨,在美國政府看來是事不關己。甘迺迪的訪問頂多是對沖繩的一種安撫,以及向東京施壓,推動中央政府「說服沖繩」。
美國政府這種置身於矛盾事外的態度,是日本政府必須讀懂的。
對於提倡亞太再平衡戰略的奧巴馬來說,日本務必是可信任的同盟國。但近年以來,沖繩美軍基地問題、靖國神社問題、慰安婦問題、韓日關係惡化、尖閣諸島(中國稱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國有化」問題等不斷幹擾美國對美日同盟的定位。在美國政府眼裡,日本似乎已經從「聽話的追隨者」變成了「麻煩製造者」。
鳩山由紀夫擔任首相期間曾悄悄對奧巴馬說「Trust me(相信我)」。結果表明,鳩山先生不僅沒有得到美國方面的信任,還因「沖繩問題」使得日美同盟關係陷入信任危機。去年12月底,安倍首相參拜靖國神社。美國駐東京大使館隨後發表聲明,「日本是美國重要的盟友和朋友。儘管如此,令美國感到失望的是,日本領導人採取了會激化與鄰國緊張態勢的行動。」 據我判斷,這種信任危機至今仍未從根本上消除。42325日,奧巴馬總統將訪問日本,日本政府對奧巴馬給予國賓禮遇,可見日方格外重視這次首腦外交,希望藉此修復同盟關係。
美國對「日本角色」擔憂的最大原因無疑來自中國的崛起。在奧巴馬看來,通過再平衡戰略妥當處理對華關係才是美國亞太政策的重中之重。為此,「可信任的日本」顯然是一個必要條件,這樣才能保持亞太地區的權力均衡,符合美國的基本利益。
從中美日三國關係的視角看,日本在對華關係上已經為美國亞太再平衡戰略增添了不少「麻煩」,倘若普天間基地遷移因為日本方面的政策失誤延誤或流產,那麼沖繩問題不僅將再次動搖日美同盟的信任基礎,還會影響亞太地區的權力格局。畢竟,對於美國當局來說,如何接觸(engage)崛起的中國,同時轉移(hedge)其崛起帶來的風險才是長期戰略挑戰。
沖繩問題不可忽略的另一面是經濟。沖繩經濟往往被諷刺為「基地經濟」。
我在沖繩五次搭乘的士,司機們都對美軍基地現狀表示接受,甚至「歡迎」。比如,有個司機親口對我說,「美軍基地在這裡,其實是折衷的選擇。我們的生活在很大程度上依靠他們。除了日本政府給沖繩提供的巨額扶助金之外,還有大量沖繩人在美軍基地工作。美軍家屬也在這裡生活消費,我們是從中受益的。實際上,美軍基地的存在保證了沖繩的財政、內需和就業。」
我所交流的不少人表達了同樣的看法,有人甚至表示「倘若基地被遷走,我們恐怕要失業了」之類的擔憂。可見,沖繩的民意是錯綜複雜的,而且究竟什麼是處於十字路口的沖繩之「真正的民意」,恐怕需要謹慎看待,持續觀察。
沖繩能否自立,靠自己的能力生存與發展?2014年日本中央政府撥給的「沖繩復興預算」為3460億日元,同比增長459億日元,比沖繩方面向中央政府要求的3408億日元還要高。這一預算直到2021年將每年保持3000億日元以上。這是被視為對沖繩的「特殊照顧」,畢竟沖繩在為整個日本的國家安全承擔著美軍基地這一「負擔」。
在沖繩期間,我作為「外地人」參加了主題為「從觀光業的角度探討沖繩2030」的公民論壇。觀光從業人員、普通教師、大學生、文化人、企業家從各自角度發表自己對未來沖繩的看法,其中大部分人對沖繩特有的自然景觀、風俗習慣表示高度的信心,並認為沖繩應該依靠這些自己所擁有的天然資源發展未來經濟,而有意或無意地避談基地問題,使我感到有些不自然。
雖然與會者或多或少都認為沖繩應該擺脫「基地經濟」,而建立「自立經濟」,卻幾乎沒有一個人,提出「自立經濟」的具體藍圖。我問美國駐沖繩總領館的一名外交官,「沖繩能否實現自立經濟?」對方回答:「恐怕不能。說到自力更生,這裡恐怕缺乏人才、時機、以及覺悟。」
完成在沖繩期間所有任務,即將飛回東京的時刻,我在那霸國際機場的候機廳所思考的是,對於沖繩方面來說,無論實現「基地遷移」還是「經濟自立「,完全依靠自己的能量說服中央政府,抗衡國家利益,趕出美軍基地恐怕艱難而不現實,倘若沖繩人真的有決心實現史無前例的自治,恐怕需要轉換思維,並站在長遠的角度建立能夠培育人才與執行力的嶄新體制。
登上飛機。我突然想起,前幾天在能夠清晰地瞭望普天間基地的宜野灣市嘉數高臺公園偶遇一名高中男生的情景。
我問他,「你經常來這裡嗎?」他回答說,「沒事幹的時候偶爾來一次,玩一玩。」
我很自然地問他,「那裡的基地,你怎麼看?想趕走嗎?」
他也很輕鬆地回答,「哦,還是要吧,如果中國要進攻過來,我們需要它。」


16 則留言:

  1. Ajin 大,您之前說的,大小流球,互相牽扯,可以搞一下。由上文中,小流球對大流球的認識存在錯誤,我們的祖先可不一定是中華。我還是認為語言文字的「外型」會綁住我們的視野。目前日本假名可以拼寫琉球語,可是對台灣語則少了許多符號,雖然日治時期有發展一些,但仍是停留在注音,而不是文字。可惜日本人少了文化拓展的野心。如果他們能將日本假名增加一些官訂符號音素,能用來拼寫南方漢語,比起現在政治上的困境,相信以大和民族對性產業的高度開發,相信能在文化上創造出「大東亞共榮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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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韓戰前, 美國的防禦圈是不包括台灣跟南韓的.

    如果說US把台灣管理權委託給ROC, 還等者看
    ROC被PRC取代的, 並表明台灣不在防禦圈,
    這應該說不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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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有些看不懂大大的意思!

      山姆把管理權委託蔣介石,那是1945的事。

      韓戰是1952的事。

      蔣介石以平民身分帶著蔣家軍流亡到台澎是1949,復行視事,再以ROC總統身分駐守在台灣,且繼續在安理會坐著直到1972 ROC被PRC取代。

      台澎領土地位是1952 SFPT 懸著未定的尾巴。ROC 與 PRC之間的牽扯,與台澎領土地位完全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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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的意思是, 在韓戰爆發前(1950/6/25), 杜魯門對福爾摩沙的態度是可有可無, 美國當時根本不在意把福爾摩沙分配給中國, 檯面上都是一些不介入中國內戰, 不介入台海. 應該很少人會對委託人管的東西, 表現出不在意的吧?

      蔣介石是米國在韓戰爆發後, 找到的一個棋子, 當中美建交後, 這棋子就沒用了.
      利用完台灣人後, 米國不好意思一腳踢開, 基於過去合作的感情, 立個TRA給台灣人留點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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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美國政府在韓戰爆發前一直有研究討論要不要直接占領台灣
      直到1950年1月才認為紅色中國佔有台灣對美國不構成威脅
      不知道雲程大的書有沒有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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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雲程大的書有如下內容(有些是保衛大台灣書的)

    1. 1949年底台美雙方才敲定吳國禎取代陳誠。12月13日Edgar說:「唯一之途是徹底的改革..台灣現時並無需美國援助。」晚上,蔣、王世杰、閻錫山、陳與吳等人就省主席換人一事進行討論。12/15行政院通過吳國禎及其省府團隊的任命案。吳國禎取代陳誠是美國答應「美援」的先決條件。

    2. 1950/1/5杜魯門宣佈放棄ROC.請注意舊金山合約尚未簽訂,台灣尚在日本手中。杜魯門宣佈放棄ROC,他可沒說要放棄台灣。(台灣書呆子一直認為是)1950/5/10西螺大橋美國同意續建。

    3. 1950/6/5西北航空公司台美航線開航。開闢這條航線前,董事長亨特在東京,曾往訪麥帥,..麥帥回答,放心的去開闢吧!

    4. 1950年6月25日韓戰爆發。

    我們看歷史事件,不要因為某日報紙如何,而認定那是決策,視為口水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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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台灣與沖繩是日本二戰的替死鬼,因為弱小,就被當出氣筒。

    至於「美援」是美國用此在操作KMT控制台灣。如果去詳細去查看「美援」,美援物質贈與,是把美國生產過剩的農產品贈與台灣,在台灣市場 出售,問題是出售後所得的款項,這些款項之流向與處理。

    在法律上有「附負擔的贈與」、「負擔以公益為目的的贈與」,這中間有 對價關係 ,不是 無償贈與 。所以,美援的物質贈與這件事學院內學者要努力啦。真正的無償贈與只有教會的奶粉、奶油、黃豆粉、麵粉、舊衣服等才是無償贈與。

    505節貸款每年自該項物資的售價收入中,將等值美金2000萬元以貸款方式貸給台灣當局…480號公法物質售價收入半數,可供美援計畫之用,美援會設特別帳戶處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美國「402節物質援助」,其物質售出之貨款變成「505節貸款」。學者們,要花工夫去研究在「美國生產過剩的農產品贈與台灣,在台灣市場 出售後,之會計帳及流向。」其實還要查美方之美援會計帳,兩相對照,然後提出「援」在那裡?搞不好全是愚蠢的台灣人在支付美國人來台灣旅遊的帳款呢!

    愚蠢的台灣人還沒有人想要去掀開「美援」帳的實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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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感謝北投埔前輩的資料
      讓後輩能夠了解到一些從來都不知情 也不曾注意到的事情及問題

      在這裡晚輩有個建議希望 給 前輩參考參考
      往後能否 少用 "愚蠢的台灣人"

      台灣人並不笨
      只是外在環境及條件 在戰後 被人刻意的塑造
      情勢對台灣人非常不利
      並且整個國際都配合著這樣的策略
      導致台灣人在這麼巨大的全球壓力之下(外加內部國民黨的洗腦及228 白色恐怖 民間監視)
      以至於無法清楚的了解 到底發生在自身的問題是什麼
      甚至連方向都搞不清也抓不到

      這點很類似活在漂亮魚缸中的熱帶魚
      終其一生連自己是生活在玻璃缸中的事實都不曾察覺到
      還誤以為自己生活在大自然河流裡

      但能怪魚笨嗎?

      是人類把他們從自然環境中抓到魚缸中
      環境早已被人刻意設定好

      不是魚笨 而是生活在其中 很難發覺事情的不對勁

      所以才需要前輩這樣的啟蒙者 來啟發台灣人!^^

      刪除

  5. 日本有美援嗎?沒有

    占領地域救済政府資金のことGARIOA (Government Appropriation for Relief in Occupied Area)ガリオア資金

    第二次世界大戦が終わると、アメリカ軍占領地の疾病や飢餓による社会不安を防止し、占領行政の円滑を図るためアメリカ政府がオーストリア等の占領地、そして旧敵国の占領地である日本と西側ドイツに対して陸軍省の軍事予算から支出した援助資金である。例外として朝鮮にも割り当てている。

    この資金は、1947年度からは正式に陸軍省予算から計上され、1951年度まで続いた。一般的に、食糧・肥料・石油・医薬品など生活必要物資の緊急輸入という形で行われ、これらが国内で転売換金されることで資金としての性格を持った。
    なお、1946年7月よりSCAPINによる陸軍救済計画として実施された支出については、後にプレ・ガリオア資金と呼称され、返済等についてガリオア資金と同等の扱いをうけた。

    西ドイツでは、1948年7月のアメリカとの協定で見返り資金として利用することを義務付けられた。見返り資金とは、独立の勘定として計上され、利用にはアメリカ政府の承認が必要とされる資金のことである。特にガリオア資金の場合、別勘定とすることは資金を被援助国の債務として保全する意味も持った。一方日本では、当初は貿易資金特別会計に繰り入れられ、貿易の補助金として日本政府の裁量で運用されていたが、1949年からはドッジ・ラインの枠組みの中で西ドイツと同様に見返り資金としての計上を義務付けられた。

    対日援助額は、1946年度から1951年度までの累計で16億ドル弱であり、占領地域経済復興資金 (EROA, Economic Rehabilitation in Occupied Area) と合わせて18億ドルである。

    西ドイツは、1953年に33.178%の返済率のもとで資金返済に関してアメリカと協定を調印した。日本は、アメリカとの断続的な交渉の上で、1962年に西ドイツの返済率にならって約5億ドルの返済協定を調印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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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杜魯門總統1950年發表的談話美國都有開放檔案,我在雲程兄那邊有留連結。中文資料,甚至是中文維基,都持特定立場,斷章翻譯,誤導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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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琉球才是大琉球,台灣只是小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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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感謝。所以東港外海才有小琉球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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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愚蠢的台灣人只限於研究歷史的那群
    台灣的歷史學教育實在是病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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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呼籲年輕朋友看到這頁, 會發現有許多問題值得去做

    為什麼日本西德是占領地域救済政府資金のこと(事)GARIOA而台灣叫援助???

    日本西德是占領地域救済政府資金之貸款利率多少???而台灣貸款利率多少?台灣部分我可以提供資料及方向
    除了這3國外, 其他又是如何???做這種比較研究是看清問題的主要方法

    1965以前所謂美援時期都是台灣人努力及美國顧問們之協助, 那些官僚只是戲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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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美援這件事,在ROC體制下是不可能追查得清楚的。但若在TGA之下,就可以放大膽去追個水落石出。

      畢竟透過CKS給中國的美援許多都變成私人行庫再轉回美國變成蔣家KMT的私有財產,這也是杜魯門總痛破口大罵他們一家都是賊的緣由。

      替山姆追查這些被KMT污漆蟆黑的美援債,山姆會很高興的。不過時間上確實已經慢了40多年了。若能公佈讓世人知道 KMT 的惡賊本質,那也是造福人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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