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3月22日 星期六

奧巴馬外交的三張面孔



(Ajin 開口)
底下這篇評論算是非常四平八穩,雖然對小歐有些批判,但還算客氣。不過倒還沒有精準到指出山姆大帝此後該有的角色扮演:該不該管世界事?
當山姆與土龍正酒酣耳熱高唱大國關係時,本想從老三晉升到老二,並與老大平起平坐,打著如意算盤的土龍,普廷一出手,立刻讓這種大國宴會形同兒戲,再也沒有比這個更讓土龍吃憋的感受了。情況立即分明擺出,不但大國角色泡湯,土龍的角色還是老三,連個老三的角色也沒人鳥了。
季辛吉路線證明行不通,要拆散北極熊與土龍的關係,不是季辛吉單方親吻土龍屁股就可以達成的。
冷戰並未完全結束,維持二戰後秩序的山姆大帝受到挑戰,山姆大帝無法插手進去地緣政治,而整個世界的經濟卻又息息相關,在這種客觀環境的地球,人類文明竟然無法締造出來一個文明機制,不好笑嗎?
此後的山姆角色該如何扮演,這是一個政治哲學問題,也是世界走到當今時代,山姆若脫下警察服裝的話,能有啥文明的國際機制來維持這地球的交通秩序?


http://cn.nytimes.com/opinion/20140321/c21friedman/zh-hant/
奧巴馬外交的三張面孔
托馬斯·弗里德曼 20140321
貝拉克·奧巴馬無疑是第一位遭受這樣指責的美國總統:同一個月里在外交政策上先後展現出波利安娜(Pollyanna)、約翰·韋恩(John Wayne)和亨利·基辛格(Henry Kissinger)的風格。
自從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Vladimir Putin)豪奪克里米亞以來,保守派人士就譴責奧巴馬總統,說他不懂得這是多麼冷酷的一個「霍布斯世界」(Hobbesian world)。他是一位波利安娜——總在尋找人們身上的優點。同時,自由派一直說奧巴馬有動輒使用無人機的習慣,曾下令針對數以百計的個人從空中實施「定點清除」,他們因此對他大加抨擊;他是約翰·韋恩,會企圖私自主持正義,向那些傷害過、或可能計劃傷害美國的人下手。最後,為了不落下什麼,左、右翼的批評人士都指責奧巴馬展現出了基辛格式的超現實主義,樂於看着敘利亞政權鎮壓人民,因為現實雖然如此可悲,美國人卻在敘利亞沒有多少利益。
要同時成為波利安娜、約翰·韋恩和亨利·基辛格一定不是件容易的事。那麼奧巴馬在外交政策上的真正面貌到底是怎樣的?我想說,他不像批評人士所說的那麼波利安娜,卻比他自己承認的要更約翰·韋恩和亨利·基辛格,但是要說到外交政策上面臨的最大的領導力考驗——這不限於克里米亞問題,但卻並不遙遠——他的態度還依然模糊。
如果說奧巴馬在克里米亞問題上是一個不情願的勇士,那是因為這裡曾長期屬於俄羅斯,並建有一座俄羅斯海軍基地,更有大量民眾支持俄羅斯。針對普京對克里米亞的佔領,奧巴馬只是部署了我們所掌握的有限制裁手段,並竭力冷靜地運用外交手段來防止就烏克蘭問題出現更大範圍的戰爭,因為也還有其他力量左右普京的決策。奧巴馬這麼做是對的。不要低估了,普京這個周末將會因為克里米亞問題而讓自己在全世界面前顯得多麼愚蠢,而這又會如何再反過來從多大程度上影響俄羅斯。因為弗拉基米爾的克里米亞冒險,俄羅斯的匯率和股市正在遭受重創。
普京幾乎是一夜之間就做好了安排,讓人們就克里米亞未來「脫烏入俄」舉行全民公投,沒有給反對派留下任何行動的時間。公投的舉行是在俄羅斯武力佔領克里米亞的形勢下舉行的,違反了烏克蘭的憲法,而人們在投票時實質上也只有兩種選擇:「選擇一:你想成為俄羅斯人」,或者「選擇二:你非常想成為俄羅斯人」。這絕非一位強大、自信的領導人的所作所為。在周一,它應該擁有自己的Twitter標籤:#Putinfarce(普京鬧劇)。
如果說奧巴馬不願捲入敘利亞內戰和烏克蘭問題,展現出了基辛格式的現實主義,那是因為他從伊拉克和阿富汗問題上學到了教訓:雖然這些國家有壞人存在,但並不意味着這些壞人的對手就全都是好人。在所有這些國家裡,都有太多的領導人最後對運用自由權力來劫掠展現了更大的興趣,而不是用它來解放人民。在敘利亞和烏克蘭,如果有真正的改革者出現,我們應該幫助他們,但是和參議員約翰·麥凱恩(John McCain)不同的是,多數美國人已不願再輕信隨便哪個對我們表現出附和態度的人(在字典中查哈米德·卡爾扎伊[Hamid Karzai]),他們現在對於將那些不甚了解的國家的緊急援助和天然氣賬單攬為自家事的做法十分警惕。
在當今世界,如今有大量憤怒的人取得了強大的權力,希望美國遭遇厄運,他們擁有火箭,並生活在無法無天的空間。在此種情況下,每一位美國總統都會多少需要一些「西方最快無人機」約翰·韋恩·奧巴馬那樣的態度。
因此,奧巴馬扮演約翰·韋恩或亨利·基辛格我都沒意見。如果想要在外交政策上批評或讚揚他,真正的考驗可以歸結為兩類:一是在烏克蘭問題上,他的幕後領導發揮得有多出色?二是在俄羅斯、伊朗和中國問題上,他在台前領導得有多好?
我們很可能短期內無法將克里米亞從普京手中拯救出來,但我們不希望看到他的活動範疇超越克里米亞,吞併俄語居民所在的烏克蘭東部地區。為了阻止這一點,我們應當做好向烏克蘭政府伸出援手的準備。不過,我們絕不能忽略的一個事實是,讓烏克蘭更多的區域脫離俄羅斯利爪的關鍵,將取決於烏克蘭人能否團結起來,同時包容認為未來維繫於歐盟的多數派與仍然多少親近俄羅斯的少數派。
如果這場烏克蘭大戲演變為團結的烏克蘭——尋求成為與歐洲關聯的清廉民主國家——對抗試圖強迫烏克蘭重新融入俄羅斯帝國的普京,那麼輸的就是普京。可是,假如烏克蘭人內部分裂,假如狂熱的民族主義政黨成為主流,而親俄羅斯派被疏遠,那麼普京將會詆毀烏克蘭解放運動,並利用這種分化來為自己的干預正名。那樣的話,我們的協助將付之流水。不自救者不得救。烏克蘭人已經蹉跎了四分之一個世紀,沒能像波蘭那樣振作起來。
奧巴馬必須在台前領導的三個議題是:讓俄羅斯政府改頭換面、阻止伊朗獲取核武,以及阻止中日在南海開戰。中國和伊朗的問題容後再表。
說到俄羅斯,我曾強烈反對北約東擴,因為不管是哪個重大的地緣政治問題,我們都需要俄羅斯的合作才能解決。我當年持這樣的觀點,今天依然堅持。這需要一個不把自身的偉大建立在反對我們並重建蘇聯帝國之上的俄羅斯,而是一個將偉大建立在釋放本國民眾巨大潛能的俄羅斯。越來越明顯的是,普京治下的俄羅斯代表的是全面腐敗、日益加深的壓迫,以及與西方之間的零和關係,從而永遠不可能走上這條道路。當下,普京正在各種錯誤的方位用各種錯誤的方式為俄羅斯找回尊嚴。然而,能替換普京主義的只有俄羅斯民眾。
美國和歐盟的援助方式是建立新的能源政策,讓歐洲減少對俄羅斯天然氣——普京主義的母乳——的依賴,而這需要時間。不過,我們美國還應當更加努力地讓自己成為資本主義與民主的有力範本:論及經濟,不僅僅是矬子裡頭的將軍;論及政治,不僅僅是金錢能買到的最好的民主。
正如斯坦福大學(Stanford University)的民主問題專家拉里·戴蒙德(Larry Diamond)說的那樣,我們為促進全球民主前景所能做的最重要的事情,「是重新搞好本國的民主。美國衰落及民主失靈的說法,不僅會在世界上有損民主的光芒,還會破壞人們認為這是一種值得效仿的模式的決心。改變這一點的力量掌握在我們手中。如果我們不對美國的民主制度進行改革和重建,就會在全世界造成麻煩。」
翻譯:曹莉、黃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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