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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2月9日 星期四

勞力轉型的經濟潮流




(Ajin 開口)
底下這篇報導非常深入淺出,清楚明白點出此後全球經濟的走向。當下的世界經濟潮流不是川普造成的,川普的經濟孤立政策只不過是順著潮流罷了。
啥是當下世界經濟潮流?70年來所累積的形勢逼迫全球各主權邦國往自給自足的方向走!
若這樣的潮流還看不清楚,不趕快想辦法讓勞動力轉型,還期待著依賴出售廉價勞工,從事代工出口貿易來賺外匯好能囤積,三個字,死定了!
最佳的鐵証就是那個世界工廠的外匯存底,從2012以來,四兆美元已經蒸發4分之1。還能撐多久?流汗勞力已經賣不出去,沒人要,不值錢囉!


特朗普的狠話帶不來好工作
更新於201724 07:02 英國《金融時報》首席經濟評論員 馬丁沃爾夫
首先責怪外國人。這種策略總是與憤憤不平的民族主義相伴。從唐納德特朗普(Donald Trump)禁止7國移民入境便可以看出這一點。他的保護主義也會有這一點。一丁點事實——恐怖主義和進口對就業產生的直接影響——支撐了一個謊言:我的行動足以保你平安,恢復你曾經習以為常的繁榮。
美國貿易政策辯論的核心問題是製造業就業。最重要的事實是,製造業在總就業人數中的占比持續下滑,從上世紀50年代初的30%左右,降至2016年底的略高於8%
對於美國(以及其它高收入經濟體)製造業就業占比的長期下滑,主要解釋是其他領域就業增長。1950年,製造業的就業人數為1300萬,而其他經濟領域的就業人數為3000萬。到2016年底,兩個數字分別為1200萬和1.33億。也就是說,1950年到2016年底期間增加的就業都在製造業以外。不過美國製造業產出並沒有陷入停滯。從1950年至2016年,產出增長了640%,與此同時就業人數減少了7%。即使在1990年至2016年期間,產出增長了63%,而就業人數減少了31%。(見圖表。)  



產出和就業形成如此反差的原因是生產率不斷提高。不過沒人提出要阻止這一趨勢。的確,現在的問題是生產率在近年陷入了停滯:在製造業領域,從2012年第一季度至2016年,每小時產出僅增長了1%。其結果是就業略有增長。然而這是一個不好的結果:要想讓人們的生活水平持續改善,經濟需要不斷提高的生產率。
1997年至2005年,美國製造業貿易逆差的增幅相當於國內生產總值(GDP)2.6%。但在金融危機期間出現縮小後,如今的水平和2005年差不多。如果貿易逆差沒有增長,現在的製造業產出可能會大出多少?讓我們作一個合理的假設:對附加值的影響是對商品總值影響的三分之二。由此推算,製造業附加值大於當今實際水平的程度可能相當於GDP1.7%。假設對就業的影響是成比例的。製造業就業人數會比現在多250萬左右。這可能會阻止自1997年以來一半的製造業就業流失,並且把製造業就業在總就業人數中的占比提高至10%以上。
簡言之,2000年代初的貿易逆差增長對製造業就業產生了顯著負面影響,但對製造業就業占總就業人數比重的長期下滑幾乎沒有影響。即使2000年代初貿易平衡保持不變,製造業就業在總就業人數中的占比仍然會比上世紀90年代末大幅降低。對此,主要原因是需求低迷:並不令人意外的是,製造業就業人數的絕對數下滑都出現在兩次經濟衰退期間:2000年代初和2007-2009年期間。



貿易逆差上升的多大部分應該歸因於《北美自由貿易協定》(NAFTA)或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WTO)呢?伯克利(Berkeley)的布拉德福德德隆(Bradford DeLong)得出結論認為,這部分相當有限。麻省理工學院(MIT)的達龍阿西莫格魯(Daron Acemoglu)等人所做的更復雜的分析總結稱,對華貿易直接造成1999年至2011年間大約10%的美國製造業就業崗位消失。但對企業與當地需求所受影響之間關聯進行的分析表明,負面影響遠大於此,就業損失在200萬至240萬之間,盡管占總就業人數的比重仍然不到2%
由此可看出兩大要點。第一個是,進口帶來的競爭影響往往集中於某些地理區域。這對美國這樣幅員遼闊的國家來說是個格外重大的挑戰。最佳回應只能是這樣一套組合拳:幫助受影響的社區產生新的就業來源,同時幫助工人(而且不僅是那些直接受到影響的工人)掌握技能、從而獲得新工作。該策略還必須包括幫助恢復美國失去的勞動力流動性。
第二點是需要維持需求,以此確保在經濟作為一個整體中,新就業能夠替代舊崗位。正統觀點是,美國總是可以通過積極地利用財政和貨幣政策工具來實現充分就業。自2000年、特別是金融危機以來的實驗似乎表明,這可能很難實現。正如我已經在其他文章中論述的那樣,某些國家巨大的經常賬戶順差迫使逆差國家過度使用金融工具,作為維持需求與潛在產出相符的(最終不可持續的)方式。金融危機證明,約翰梅納德凱恩斯(John Maynard Keynes)對於順差國家在全球經濟中可能起到有害作用的擔憂是正確的
可惜,特朗普和共和黨國會議員提出的政策——零打碎敲的保護主義,大規模的財政刺激,以及消除很大一部分社會保障——很可能讓不受保護的領域承擔巨大成本,同時讓支持者更加絕望。特朗普無論做什麽,都不會讓製造業重新變成好工作的主要來源。廉價的進口產品以及供應它們的能力,也給國內消費者和外國工人帶來了巨大好處



正確的政策姿態應該是主動積極的,而非守勢的:它將打開全球市場的大門;它將迫使運行巨額順差的國家更多地依靠內需、減少對外需的依賴;它將幫助那些遭受不利變化打擊的工人和社區,而不是拋棄他們;它將不再責怪外國人犯下銷售廉價商品的罪行。這類政策完全站得住腳。可惜我們不會看到這些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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