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jin 開口)
山姆發威還是有點作用的。
小歐的覺醒或許太慢了,但還不致於無救,只是讓人覺得婉惜,為何必須浪費那麼多成本,繞那麼遠的路,再回歸到第一方格?小歐的覺醒能否塗消他先前綏靖政策失敗的紀錄?那還很難說。
小歐對中東覺醒了,但對東亞呢?
或許怕小歐在東亞也來個覺醒,最近習董的聲調都一反過去的嗆人鼻息,反而顯出頗為溫和友善,連對印度與日本都擺出可以商量的姿態。這個轉變,頗值得進一步觀察。
奧巴馬遲來的覺醒
羅傑·科恩 2014年09月28日
奧巴馬總統在聯合國大會(United Nations General Assembly)的演講中,以強有力的措辭描述了一個矛盾中的世界:它被整合與分化的勢力所撕裂;又被傳播了殘忍斬首畫面的科技聯繫起來;儘管在物質和科技上取得了進步,卻仍然充斥著「普遍的不安」;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的百年紀念之時,它卻不得不重新凝視「黑暗的核心」。
這番強硬的演說來自一位曾經陷入不確定狀態、說話吞吞吐吐的總統。而將他從這種狀態中喚醒的,是一個自稱伊斯蘭國(Islamic
State,又稱ISIS)的組織在敘利亞戰場上的突然崛起。「這些殺人狂唯一能夠理解的語言就是武力,」奧巴馬說。他發誓要通過軍事行動,並且利用ISIS的宣傳人員所使用過的社交媒體,摧毀「這個死亡網絡」。
就在同一天,法國登山導遊埃爾韋·古德爾(Hervé
Gourdel)在阿爾及利亞被一個在本月誓言效忠ISIS的聖戰組織斬首。目前尚難知曉的是,究竟是奧巴馬的講話,還是記錄暴行的駭人視頻,會在全球產生更大的影響力。而這個問題則突顯了奧巴馬描述的任務的艱難程度,以及一個後等級社會的世界讓人無所適從的本質。
奧巴馬曾經一心想讓美國在未取得勝利的情況下退出中東的戰爭,他從未料到,自己在任期已過四分之三的時候會發出戰鬥號令,在伊拉克和敘利亞對ISIS發動一場新的戰爭。在柏林牆倒塌了四分之一個世紀後,這個世界也沒有料到,自己會處在奧巴馬所說的「戰爭與和平的十字路口」。就在不久之前,阿拉伯之春帶來的希望還沒有被如此迅速扼殺的徵兆。曾幾何時,在一個以科技為動力的開放時代,西方的自由和民主秩序也從沒有顯得不堪一擊。
那這種「普遍的不安」從何而來?在從美國的主導地位到某種不確定東西的過渡階段,全球體系所面臨的風險被低估了。全球化激發新的民族主義形式的潛力——面對抽象勢力自我強化的身份——沒有得到充分重視。在被專制制度禁錮了幾十年的阿拉伯世界,社會腐化和教派分歧的侵蝕性比想像中嚴重得多。2008年的金融災難,以及人們眼中的為金錢所扭曲的民主制度的失敗,引發了關於西方模式的持久質疑。
一段時間以來,奧巴馬面對這種現實一直半夢半醒,似乎已經接受了美國的角色變得更加有限的事實。「這個世界一直是一團糟,」他在8月份如是說,簡直就好像他是旁觀者一樣。他嘗試調整每一次行動,彷彿完美的結果是可以獲得的,最終卻導致了不作為。弗拉基米爾·普京(Vladimir Putin)看出了這一點,ISIS也看出了這一點。現在,奧巴馬意識到了美國發揮領導力以及表明決心的必要性。這是一次遲來的喚醒,但卻很重要。敘利亞已經證明,不作為或許比集中使用武力更加危險,而真空則是恐怖主義的溫床。
「沒有什麼冤屈能為這種行為開脫。面對這種罪惡,無需講道理,沒必要談判。」奧巴馬說,「在這個目標上,我們不是獨自行動,我們也不打算派美國的軍隊佔領外國的領土。我們將支持伊拉克人和敘利亞人為奪回自己的家園而戰。我們將利用我們的軍事實力,通過空襲擊退伊斯蘭國。我們將訓練和裝備部隊,在地面上打擊這些恐怖分子。」
對於這場戰鬥至關重要的是,遜尼派阿拉伯國家必須要走到戰爭的前線,阻止黑衣人的屠殺和斬首活動。ISIS曾經在這些國家發展壯大,並得益於它們的資助。只有阿拉伯人能夠剷除這個毒瘤,這場鬥爭將需要這個習慣了逃避的社會拿出其前所未見的正直和責任感。奧巴馬做對了,他把矛頭對準了沙烏地阿拉伯:「對於那些通過全球經濟積累了財富,然後又為教授兒童摧毀這一體系的人提供資金的人們來說,是時候停止你們的虛偽做派了。」
奧巴馬還有一件事也做對了,他指出了阿拉伯國家最大的失敗:「如果在自己生活的地方,年輕人只能在政府的專政和一個地下極端組織的誘惑之間做出選擇,那麼任何反恐策略都將無濟於事。」但在真正的公民社會可以興盛發展的地方——在那裡人們可以表達自己的看法,為更好的生活和平地組織起來——恐怖主義之外的選擇就會顯著增加。
阿拉伯之春的最大訴求就是提供這樣一種擺脫獨裁和聖戰的辦法。在他漫長的搖擺期裏,奧巴馬沒有對這項事業帶來任何幫助,反而是削弱了它。但這項事業仍然存在,而奧巴馬的新決定將為它帶來最大的助益。
翻譯:王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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