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jin 開口)
底下報導所提的:車諾彼(Chernobyl)核電廠站附近依然有一片大約1000平方英里(約合2590平方公里)的隔離區 , 差不多約30公里半徑的範圍,相等於以凱道盡頭為中心,北至基隆,金山,包括淡水,南至桃園,中壢,西到台海,東到整個山區,整個區變成人不能住了地方了。
車諾彼核電廠爆28年後的
給切爾諾貝利一頂3.2萬噸的帽子
HENRY FOUNTAIN 2014年05月01日
其二諾貝利事故發生28年之後,2017年一座3.2萬噸的拱頂將安放其上,作為解除核污染的屏障。
烏克蘭切爾諾貝利——在世界上最嚴重的民用核設施災難的遺址旁邊,一座空前絕後的建築工程拔地而起,指向這裡日漸衰敗的天際線。
在厚厚的混凝土板的反輻射防護下,無數的工人正在建造一座巨大的拱頂。它包裹在大量鋥亮的不鏽鋼下,體量之大足以覆蓋自由女神像。這座建築極為超自然,看起來就像是被外星人扔到這片蘇聯時代的工業區中一樣。如果一切順利,到了2017年,這座重達3.2萬噸的拱頂將被安置在聚四氟乙烯墊軌上,巧妙地滑去覆蓋在那座破敗的防護建築上。老的防護是為了包裹1986年4月爆炸燃毀的反應堆釋放的放射性殘餘物而興建的。當拱頂的兩端封閉後,將有能力在日漸陳舊的防護建築倒塌的情況下,包住所有的放射性塵埃。
William Daniels for The New
York Times
這座建在烏克蘭切爾諾貝利的拱頂還將允許切爾諾貝利清理工作開啟任務艱巨的最後階段,即移除遭嚴重污染的反應堆廢墟。
在烏克蘭切爾諾貝利,1986年核電站關閉後,工人們在現在已關閉的2號反應堆的控制室裏。
通過幾近消除大氣遭進一步污染的風險,這座拱頂將解除揮之不去的災難重演的威脅,哪怕是有限的重演。在28年前的那段夢魘般的日子裡,放射性塵埃嚴重污染了周邊的大面積平原地區,將村鎮變為鬼城,裡面回蕩著過往生活的回聲。
這座拱頂還將允許切爾諾貝利清理工作開啟任務艱巨的最後階段,即移除遭嚴重污染的反應堆廢墟,以便將其進行永久性的安全儲存。這一任務將由國際社會移交到烏克蘭手中,從而帶來了新的憂慮,尤其是在俄羅斯威脅烏克蘭邊境線的局勢下。
不過,目前看來,這座日漸增高的拱頂是進步的象徵。
拱頂由法國建築企業聯合體Novarka打造。「這是座不可思議的建築,」Novarka的項目總監尼古拉·卡耶(Nicolas Caille)說。「你沒法拿它與任何其他的東西類比。」
各國正在辯論原子能作為削減溫室氣體排放及應對氣候變化的一種手段的未來,而這座拱頂響亮地提醒人們,核能儘管擁有諸多好處,但也背負著巨大的風險。一旦出現差池,巨大的挑戰就會隨之而來。
正如日本自三年前福島核電站熔融事故以來體會的那樣,核污染的控制與清理工作挑戰著工程能力的極限。
其間的成本也極為可觀——單是切爾諾貝利拱頂,最終花費就將達15億美元左右(約合94億元人民幣)。拱頂項目主要由美國資助,還有其他約30個國家出資。
而且,要想讓這座放射性災難遺址真正安全,或許要花上好幾代人的時間。
工程人員將切爾諾貝利拱頂的設計壽命定為100年;根據他們的測算,這是徹底清潔該地區可能需要的時間。然而,烏克蘭的長期決心一直存疑,而該國的政治動蕩及其與俄羅斯之間的衝突又引發了新的關切。因此,就連一個世紀也可能並不足夠。
不過,歐洲復興開發銀行(European Bank for Reconstruction and
Development)的核安全主管文斯·諾瓦克(Vince Novak)表示,這座拱形建築相當強大。他所在的機構負責管理該項目的融資。他說,如有必要,「它或許可以維持300年,乃至更久。」
切爾諾貝利核事故可被比作引爆了一枚巨大的臟彈,爆炸把放射性物質噴向四面八方。爆炸後引發的大火進而把更多的污染物送入了大氣中,隨後它們被風帶到了該地區的各個地方,並進入了西歐地區。
因此,這場災難和其他兩起重大的核電站事故截然不同,其中的一起是1979年發生的三裏島核事故,另一起是2011年發生的福島核事故。在那兩次事故中,核反應堆堆芯都發生了熔融,不過堆芯物質——即核燃料——依然處於防護裝置內。
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四個反應堆機組沒有這樣的防護機制。不過,這只是反應堆機組的設計缺陷之一。控制核裂變反應的系統性能不穩,在一定條件下,反應堆功率會迅速升高,脫離控制。
這就是1986年4月26日 清晨的頭幾個小時裏,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四號機組經歷的情況,當時,工作人員在對反應堆的一些安全系統實施一次有欠考慮的測試。在短短幾秒內,反應堆功率呈幾何級數增長,堆芯被蒸汽炸得四分五裂。
有幾名工人當場死亡,然而,四號機組的大部分技術員和一開始到場的消防員都因為暴露在高濃度的輻射下,在接下來的幾周裏經歷了痛苦不堪的死亡過程。
據官方統計,有數十人遇難,還有許多人身患疾病。輻射更導致成千上萬人在災難後罹患癌症,不過相關人數依然是一個眾說紛紜的話題。
在緊隨其後的一段時間裡,蘇聯當局派遣軍隊去撲滅反應堆大火,疏散普裏皮亞季附近的村莊和城市,大多數核電站員工和他們的家人都住在這裡。當局招募勞工加速建造鋼筋混凝土防護層,也就是眾所周知的石棺。當這些工人接觸到的核輻射變得過高時,他們會被另一批工人替換下來;總共有五十多萬人參與了最初的事故清理工作。
那是近30年前的事情了。然而,在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和其周圍,時間彷彿被凍結了。
核電站附近依然有一片大約1000平方英里(約合2590平方公里)的隔離區,只能通過哨卡進入。儘管核輻射濃度在經歷自然的放射性衰變後,已出現一定程度的下降,然而這片區域實際上依然空空蕩蕩。有許多村莊被夷為平地;森林已經覆蓋了一切。在曾有4.5萬人生活的普裏皮亞季,社區中心的壁畫的油彩紛紛脫落,體育館的地板中間長出了一棵樹。
石棺周圍的輻射水準被詳細繪製下來,拱頂建築工人必須待在指定區域內。每個人都帶著放射量測定儀,這是一種探測器,如果石棺發生洩露,放射濃度增加,它會發出聲音預警。不過,除此以外,工人們會在正常的工作時間內工作,身著常規工作服。
然而,在這裡工作實在是非同一般。卡耶說,「當你第一次抵達這裡時,你會覺得百感交集。事故發生後,我們有許多人一直在參與相關工作,或者來過這裡。當時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
多德說,拱頂安放到位後,按計劃,烏克蘭將最終開始清除不穩定的石棺和剩下的燃料。此舉將確保放射物質不會最終滲入地下水,地下水被汙將危及300萬基輔居民的供水。烏克蘭還必須為其回收的高放射性廢料建立一個存儲場。
目前還不清楚,清理工作的資金從哪來,尤其是考慮到該國目前局勢動蕩。華盛頓的烏克蘭駐美國大使館的官員沒有回應我們的置評要求。
不過,即使有足夠的資金,技術性的問題仍然存在。例如,這些工作能否完成,如果可以,最終需要多長時間?
但這些都是以後的事了,更緊迫的問題是在不穩定的政治環境下建好拱頂。
諾瓦克說,「對於當前局勢會如何影響這項工程,我感到十分擔憂。」
靠近烏克蘭北部邊境的切爾諾貝利遠離克裏米亞和其他存在爭議的區域。「切爾諾貝利及其隔離區依然保持著平靜,我們的承包商在繼續工作。」諾瓦克說。不過今年3月,西方專家曾被疏散過一次,時長一周。
該項目有足夠的資金,能夠支撐施工方繼續幹到明年而毫無問題。不過他說,在今後幾個月內的某一時刻,必須拿出一個籌集額外資金的「政治決定」。
諾瓦克說,早在烏克蘭陷入政治動亂之前,他們就對不得不要求捐款國貢獻更多資金感到擔憂了。「不過,讓整個項目半途而廢風險太大了,我不認為,有任何人想看到這樣的前景。」
翻譯:黃錚、張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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